阮南月,右手边是谢寒。
听到阮南月的话,他回道:“我们是上个月刚领的证,还没来得及补办婚礼。”
说完,他接着又补充:“刚好过阵子我就要订婚,到时你一定要来参加。”
阮南月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盯着谢寒看,对他妩媚一笑,柔声说:“那当然了。”
“不过说真的,你怎么忽然结婚也不告诉我?”
顾言真简单向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地说:“小寒年纪小,又比较单纯,是我太着急结婚了,所以才那么匆忙。”
他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谢寒,阮南月抿唇一笑,感慨道:“当年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我还说你这么古板严肃的一个人,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你的眼,没想到动作居然这么快。”
“……这个弟弟叫谢寒,是吧?”她说着拿过桌上的酒杯对着谢寒说:“我叫你小谢,好不好?”
“真是谢谢你替我们照顾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了,姐姐敬你!”
谢寒表情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来者不善。
他维持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与她相对,貌似害羞的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顾言真,淡淡的回道:“姐姐不用谢我,因为其实都是言真哥哥辛苦照顾我,我可什么都不会。”
阮南月听出他话里带刺,仰头痛快的将酒杯里满满的白酒一饮而尽,动作豪爽又不失优雅。
顾言真见状,惊讶的问:“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喝酒吗?”
“是呀。”阮南月把酒杯放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又斟满,轻声一叹:“谁能想到呢?”
这些年阮南月一个人在国外,几乎和国内的亲朋好友断了联系,而顾言真又忙于事业,两人偶尔通过短信才能知道对方是否安好。一圈的朋友,谁也不知道阮南月在国外怎么样。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放下酒杯,阮南月又问。
顾言真点头,轻声回道:“挺好的。”
“挺好的”这三个字若是换做别人说,阮南月是信的。可顾言真说出来,她却是不信。
“你还是老样子。”她一边把玩着酒杯,眼眸低垂:“无论心里有什么话都不肯跟人说。”
此时传菜生开始传菜,短暂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顾言真用公筷给谢寒夹了个白切鸡,这才又面向阮南月,重复了一遍:“我的确过得很好。”
阮南月沉默的仰头又喝下一杯酒,再抬头又是笑盈盈的,眼里好像在发光。
哪怕刻薄如谢寒也不得不承认,阮南月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她即使不说话,光是坐在那里就闪闪发光。
她的身上既有成熟女人独有的阅历沉淀的优雅,又残留了几分少女时期的娇憨纯然,两种本该互相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却糅合得很好,使得她看上去令人更有探索欲,迫切想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顾言真也想知道:“你呢?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他记得从前的阮南月,留着钟爱的黑长直,手里总爱捧着书本,画着淡淡的妆,不爱喝酒,也不打耳洞,整天也不见得能说几句话。
“我过得当然也很好。”阮南月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给他看:“这些都是我去过的地方。”
顾言真把照片一张张翻过,里面是各个时期阮南月的照片。有她自己的单人照,也有和其他人各色人种的合照。
有时候是在北地极光,有时候在原始丛林,有时候又在漫天黄沙的古代遗址旁……
每一张的阮南月都有变化,但是每一张的她又都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