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王府,逼迫南安世子投降。
一通操作下来,南安王府战败不说,经营多年的好名声也丢了。天下人都知道南安王府这点破事,别说造反,就连有没有脸活下去都不一定。
赵钰听了这话也不意外,淡淡一笑道:“若非薛兆有这个本事,我又何必要把他派出去。”
他面上装得淡然,心中却十分得意自己看人的眼光之准,几乎不费什么精力就将南安王府打压下来。而且王府以这样难看的姿态战败,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收回南安王府的爵位。
因而同时收到南安军战败和番邦求和的信件后,赵钰直截了当的下令传南安郡王入宫。至于派兵...正如小国所想,刚结束一场战事的赵钰并不想重新掀起战事,能和平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对方没打算乘胜追击,只想要些好处,赵钰便也不打算劳民伤财。而且这些好处也不用赵钰和朝廷出,直接抄了南安王府就行。
赵钰的这个主意根本没人拦着,就连喜欢和稀泥的王治仪也没有为南安王府说话。所以当南安郡王入宫时,明显便察觉到往来人或明显或隐晦的目光。
他被软禁在王府的时日久了消息都不大灵通,这会儿浑然不知南地的战事,还在与东宁郡王策划一同起事。
路过知道些许内情的内侍、官员们大多都幸灾乐祸,并没有去提醒南安郡王的意思。
南安郡王心中一沉,知道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定然不好脱身。如今也只能指望长子在外能为他活动一二,指不定陛下见此情景能继续养着自己。
赵钰并没有晾着人,待喜春通报后便和柳安分开坐下,命人将南安郡王带进殿。
南安郡王早已收敛了面上的傲气,小心翼翼行礼后便道:“陛下万安。”
赵钰并未说话,反而抬手示意喜春将传来的两份信件递给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心有不安,顿了顿便接过信件,看见上面的内容后精神忽然有些恍惚。
他咬咬牙,心跳快得仿佛要猝死一般,再次确认了两封信件上的内容。片刻后,他哆嗦着跪拜道:“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柳安在一旁见他一副可怜像,不仅没有心生同情,反而更是警惕。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赵钰后,柳安蹙眉退出宣政殿。
他要赶去确认京中王府的地道填充好了没有,再命人探听南安王府近来的状况。他可不信南安王被打压后就老实了,他可不是北静王那样性子的人。
北静王到底是个谋略不足的年轻人,手上也没了兵权,被赵钰拿住把柄后老实待着才是聪明人该做的。只是南安郡王自持阅历远过于赵钰,又心心念念造反,没那么容易就屈服。
赵钰知晓柳安的去向,目光平淡的看着有些紧张的南安王,看得人浑身冷汗后才道:“此事事关重大,如今朝廷各处都要用钱,实在调不出他们要的求和礼。”
南安郡王听了恨得直咬牙,他才不信赵钰的话!
朝廷各处是需要用钱,可国库却早就不是之前能跑马的状态了,如何拿不出礼物?不过是想用南安王府填坑罢了。
但他即便知道,却也无法辩驳。打败仗的是他亲儿子,没守住国门的是他的南安军,他身为南安王绝对脱不开责任。便只能垂头道:“孽子闯下踏天大祸,本就是臣作为父亲教子不严,合该臣自行补上亏空。”
他只能祈祷方才出去的柳安没查到实质性的东西,不然就更糟了。也不知东宁那个老家伙嘴巴严不严,万一说漏嘴他们都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