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百姓们有了方子自己在家也能利用羊毛。
届时做成羊毛被,羊棉袄, 也算是有了过冬的东西。
柳安也知道赵钰的心思, 闻言便道:“陛下放心即可。只是...贾女官毕竟和贾琏是同族姐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官场上向来是有避嫌的说法的, 父子同族是不能再同一部门任职。按着陛下的意思是要立羊毛司归在内务府, 可贾琏作为皇商不仅属于内务府管辖,卖的又是羊毛, 未免有些太近了。
赵钰沉吟片刻,还是道:“就先这样吧, 总不能为了这个就扣下贾女官的官位。再者贾女官又曾暗中揭发甄家, 这也算是我们说好的奖赏。”
柳安没有再说什么, 只提醒道:“定然会有人拿这个攻讦贾女官, 还是提个醒比较好。”
他并不反对陛下准备任用女官的心思, 毕竟整个朝堂也没几个他们的人。也许在陛下看来只有可用与不可用,而无男女之别。
从十个里头才能挑出来一个治国之才,从十个治国之才中才能挑出来一个大才。长久以来只用男人,无疑是漏下了一半,若仔细筛筛,不愁找不到好的。
正说着话,刘康便进来道:“陛下,贾女官过来了。”
“宣。”赵钰笑着看向柳安,“可见不能背地里说人,这便到了。”
贾元春进殿时听见这么一句,请安后便笑问道:“原来陛下也有背后说人的时候,可别是臣正巧赶上说我坏话的时候。”
柳安笑着道:“元春表姐这话便错了,不过是说表姐巾帼不让须眉,夸还来不及呢。我也正要给表姐表功,那纺车不正是表姐改了的?”
他继母是宁国府当家人贾珍的姑母,从礼法上算也要叫贾元春一声表姐。这会儿他有意和贾元春拉关系,自然要称呼的亲切些才是。
贾元春自然也清楚他们两家的亲戚关系,再有之前他们见面时也这般叫过,便很是自然的应下。她心中着实纳罕,没想到柳安和陛下的关系竟亲近到这种地步,在陛下跟前也敢和自己搭话。
况且...柳安竟是坐在龙案的一侧,这可并非普通关系能坐的。
赵钰有些日子没关注贾元春那边了,闻言好奇的看向贾元春道:“纺车被改了,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的话,因为羊毛比棉花更韧些,常用的纺线机子不合用。臣便改动了些许,请积年的老妈妈看过后便用羊毛纺线,果然出来的质量更匀些。这不过是个取巧的法子,凡是会纺织的都会改动。”
贾元春知道柳安有心给自己搭台子,便将自己改动后纺出的羊毛线从托盘中取出递给柳安。她知道赵钰对纺车的改动不感兴趣,便着重说了改动后的效果。
羊毛比棉花的细丝更长更韧些,不容易纺断,因此要将脚踏的力量改动的重些。她往常在家也是学过纺线的,这对她自然不是难事。
赵钰听得也很是专注,还试着上手拉了拉纺出的羊毛线,果然比棉线有弹性,只是用力大了也不好。虽然贾元春自谦说不过是取巧而已,赵钰也不会当真。
“虽说不过是个小改动,你却也有心了。做出的羊绒衣可都好了?”
“自然是做好了才敢到陛下这儿来。”贾元春见赵钰心情好也有些放松,又笑着将自己带来的大箱子打开道:“请陛下过目。”
赵钰和柳安上前去看,箱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羊绒衣,看着便觉得暖和。上手摸了摸后,赵钰满意道:“比上回的更软绵些。刘康,你让人把这些羊绒衣送到他们各自的府上。”
这些衣服上都用线穿上去一个小条子,上面写明了是谁的尺寸,分辨起来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