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么明显醉了,脑子倒是转得快。
谈休接过茶杯,走向厨房说:“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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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了下了课,跟随人潮走出艺术楼。
他一眼看到何谙站在门口,身穿白衬衫短袖和黑色长裤,戴了银丝眼镜,依旧是冰山般的气质,俊秀得酷似明星的脸毫无表情。
身材真是挺拔修长,又宽肩窄腰的,身材比例完美得可以做模特。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何谙,茗了觉得,绝对是“肃杀”,这种气质很特别。
过路的学生都忍不住看他,他的目光丝毫不动,就落在茗了身上,只盯着茗了一个人。
茗了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在经历了溺水被救和看到醉酒版的何谙学长后,他这颗心有点动摇了。他知道自己常常是个口不应心的人,什么乖巧都不过是伪装。
茗了在心里想,好帅,这也太帅了,却还要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前,说了句“学长找我”。他心里暗骂自己可真够装的。
何谙的目光柔和下来:“了了,一起吃午饭吗?”
茗了说:“不了,我要等冉冉。”
“你等不到他了,他被谈休接走了,说是吃法国大餐。”何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运筹帷幄的笑容,意气风发,“上次不还说请我吃饭吗?走吧。”
茗了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动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末了,单肩背着自己橙色的书包,乖乖跟着他去食堂。
他们决定去吃麻辣烫。何谙的饮食本不该这么不健康的,但是这家麻辣烫是学校的招牌,很多校友都爱吃。而且,何谙也不希望茗了出太多钱,意思意思就够了。
他们先在铺子前选了食材,何谙一直关注着茗了选了哪些食材,爱吃什么。听到叫号后,他们把两个碗端到桌子上,坐下来准备开吃。
低头时,热气扑到了何谙的眼镜上,蒙上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摘下,淡淡解释:“下完课忙着来见你,忘了摘眼镜。”
“我以为你是故意戴的,为了耍帅。”茗了从微辣的油汤中捞起油条,咬了一口。
何谙笑了笑:“那你承认我帅了?”
何谙看着茗了躲闪的眼神,没有否认的意思,却也没有承认的意思。
何谙正襟危坐,像是法庭上的律师,阐述己方观点:“茗了,我跟你分析一下跟我在一起的利端。第一,我觉得你很难在这个学校找到一个与你各方面旗鼓相当的人,谈休和容澈都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第二,你们家将会拥有我们家族的医学人脉,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第三,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处,特别专情,我以前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茗了低着头,舀动勺子,长睫颤动:“学长,我以为我昨天都把话都说绝了。”
“抱歉,我放不下你,你当我死缠烂打吧。”
“你不怕我去表白墙上挂你吗?K大某校草对大一艺术生学弟死缠烂打。”
谁料何谙说:“你立刻挂,全校都会知道我喜欢你。我巴不得昭告天下。”
三招两招,茗了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淡定地吃烫里的方便面:“你好恋爱脑。以前没看出来。”
“了了,”何谙认真地说,“没有你我会死的。”
何谙很少说这样绝对的话,这种无稽之谈,荒谬之语,一般出自谈休口中。出现在何谙口中,其实是动人的。
可是茗了没见过美满的感情,他爸妈就离婚了,亲戚里也没有感情和睦的。
茗了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相信,学长,我不是不谙世事的,你说两句甜的,我就会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