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檀舟易感期紊乱这件事不宜外宣,季仰真只好先给周秘书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门口来,自己则是忍着余悸将任檀舟的抑制贴纸按得紧密一些,确定信息素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井喷式爆发,然后才扶着他下楼。
Alpha和Beta身形有差,虽然季仰真体格比一般的Beta要强健舒展,但架着任檀舟走了大半个院子还是有些费力,路上碰见好些个假模假式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帮忙之类的,季仰真还得云淡风轻地回上两句,只能说是喝多了。
到了门口,季仰真像丢垃圾一样将火急火燎地脱了手,由周秘书将任檀舟搀上了车。
季仰真回头看了一眼,竟跟门厅廊檐下的人对上了视线。
姚善庭似乎并没有因为任檀舟信息素的威压就知道收敛,又或者是在一场烟花表演的时间里打听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肆无忌惮地对他抛媚眼,还遥遥地跟他挥手。
轻浮浪荡的Alpha在花丛中吃得开无非是因为确实有些姿色。
季仰真无语地背过身去。
周秘书关好一侧车门后,回头看季仰真还站在路边一脸菜色,便问道:“您不上车吗?”
季仰真鞋底都快在路边蹭破了,他哪里敢跟这种时期的任檀舟待在一辆车上,畏首畏尾地挪到车门边上,扒着窗户对任檀舟道:“哥,我坐后面那辆吧,你先给自己扎一针缓缓。”
后面还跟着两辆安保的车。
任檀舟冷脸看着他,“上来。”
季仰真:......
他上了车之后,周秘书还没等车子启动就自觉地将挡板升了起来,在此之前递过来一盒抑制剂。
季仰真一个Beta从来没有给自己扎过针,他理所当然地将东西塞到任檀舟手上。
任檀舟直接闭上了眼睛,对那盒抑制剂视而不见。
“你需不需要我帮忙?”季仰真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支安瓿瓶和一只注射器,“但是我不会啊......”
季仰真又看了任檀舟一眼,对方虽然闭着眼但仍然眉头紧蹙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车里开着暖气,季仰真都热得要冒汗,但任檀舟再不好过也只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连领带还都规矩的系着。
他只好先拿起其中一只抑制剂琢磨着怎么打开。
“这个是不是要用手掰开?玻璃碎了万一扎到手怎么办?”
季仰真小声地自言自语,正想着要不要打开在车窗上砸一下,就听任檀舟道:“收起来,暂时不用。”
他说不用就不用。
季仰真听话地将盒子盖上扔到一边。
“那要不要让周秘书改道去商场买止咬器?”
易感期的Alpha难以自控是当下社会的共识,在此期间倘若情况严重,他们会选择停止工作以及一切密集的社交,待在家里等待特殊时期过去。
任檀舟终于睁开眼,低沉的声线里夹杂了一丝难以置信,“你让我带那种东西?”
很奇怪吗。
“以前家里没有Omega,你带不带都不要紧,可是文湘在,你好歹自我管理一下吧。”
季仰真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哪里不合适,放在谁家都是这么个道理。
任檀舟似乎是忘了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