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迪克沉默三分钟,挤出后半句话,“吃好点。”
鸭子又写了另一封信,专门嘱咐海鸥“一封是给爱德华的,另一封必须要杰森和达米安亲自收——这家人需要日常交流。”
如果能知道达米安和杰森此时都身处深海,迪克肯定不会说这句话。
如果能知道收信人都在深海里,海鸥肯定也不会同意送这封信。
它把麦克的回信交给爱德华,但找不到另外两个收信人,人们也听不懂它在焦急地叫什么,只有艾伦养的猴子与它做了跨物种交流。
海鸥盯着海面,想着潜入深海,小小的眼中顿时充满生无可恋送信?这是要它死!
爱德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和孩子交流不满,正憋了一腔闷气,正好向麦克鸭倾吐不愉快。
但麦克鸭心中有鬼,以为爱德华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话里话外做了许多安慰,让爱德华更加气闷。
在卡喀亚参观亚特兰蒂斯的这段日子里,海鸥每天在韦恩家和“黑珍珠号”上飞来飞去。
正是两位家长隔着大洋通过海鸥传书争吵。
争吵得很上头,麦克鸭子日趋暴躁,甚至忘了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连亚当斯家都不回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吃掉阿尔弗雷德送来的一块馅饼,然后开始思考怎么回怼,怎么遣词造句,如何不动声色地运用双关语……
这一天,鸭子又收到新剪纸,马上提笔将酝酿许久的腹稿腾在纸上,准备一口气写个三百张。
“不用了,”提姆拉住他的翅膀,指了指外面,“他们已经回来了。”
鸭子抬起头,向窗外看去,道路尽头,果然出现了杰森等人的身影。
他们都穿着亚特兰蒂斯的特色服装,背着海盗送的礼物。
提姆松口气,说“这下好了,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说。”
麦克看着他,幽怨地说“我在想,我刚刚一口气付了十天的邮费……退钱!”
窗台上栖息的海鸥见势不妙,翅膀一振,脚底抹油地飞走了。
麦克怒道“我要投诉!”
说着,他就要清清嗓子,就要发出刺耳鸭叫。
提姆连忙阻止道“算了,海鸥也不容易,你应该同情你的同类。”
断手一溜烟从他们身边路过,去打开大门。
在提姆打开门时,麦克鸭闪电般冲出去,生气地喊“卡喀亚·唐妮·麦克达克!你做了什么?”
突然被长辈叫出全名,卡喀亚瞬间打了个寒噤,忐忑地问“我做了什么……?”
不能怪她,这种“被家长叫全名后浑身不自在”的条件反射,可能出现在任何人的任何年龄段。
麦克嚓嚓撕掉信纸,抓住卡喀亚的胳膊,边朝房间里走,边愤怒地说“跟我进来!”
看见这一幕,蔡瑞安的“职业雷达”滴滴作响,本能地追了过去,口中不住地说“这位家长,暴力不是好教育,你不能打孩子,我不倡导体罚……”
麦克重重的关上一扇门,差点撞到蔡瑞安的鼻子。
蔡瑞安站在原地,擦了擦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茫然地问“鸭子……?刚才是不是有只鸭子?”
达米安摇着头说“说来话长,蔡博士。”
被麦克关在门外的人只好就爱德华展开讨论“这是咔咔的另一个养父。”
“幸会。”提姆下意识地伸出手,爱德华也伸出手,长长的剪刀正适合抵住提姆的喉咙。
两人尴尬一会,提姆若无其事地改变动作,握了握爱德华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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