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翅膀拍腿,嘎嘎大笑:“你学了快六年了才发现吗嘎嘎嘎!?”
爱德华很困惑,安抚地说:“你不是一直充满希望吗?出什么事了?”
卡喀亚痛心疾首:“那是我当时还小,无知到根本没理解三百五十亿是多大一笔钱!”
五年里,卡喀亚用亚当斯托付的钱做了不少投资,有亏有赚。
所幸赚得比亏得要多,让她不至于在读莫蒂西亚的友好来信时无地自容
——纵然她知道亚当斯家也不在乎财富上的得失,但心中的负罪感很难跨过。
随着时间推移,账目上的金额越是变化,无论是增长或是减少,她越能感觉到三百五十亿美元的遥遥无期。
麦克的笑声更加歇斯底里,捂着圆滚滚的肚子,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卡喀亚在餐桌上躺平,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我废了,全废了,梦想注定是一场镜花水月。”
爱德华说:“你才十一岁。”
卡喀亚捂住眼睛,哽咽着说:“可在我的计划中,十一岁的’我‘至少已经身家千万了。”
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他一直就没能理解这整件事。
麦克带着戏弄的笑声更是刺耳无比。
卡喀亚从餐桌上滚下来,跑回房间里,关紧门。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是爱德华,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进来吗?”
任由他敲了五分钟,卡喀亚才不情愿地打开门,然后回到床脚边坐下。
爱德华磨蹭着坐在她身边:“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卡喀亚托腮叹气:“不,我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帮忙。”
听到她拒绝,爱德华沉默下来,片刻后,他忽然说:“那时候,你想要一个拥抱。”
当卡喀亚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爱德华就没有抱过她。
不是不愿,实在是没办法。
爱德华的“双手”都是剪刀,平时不注意的动作都可能会戳伤自己的脸,更何况是面对一个脆弱的小孩。
卡喀亚七岁时,她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特别想要养父的拥抱。
为这个目标,她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用塑料胶带或者胶皮裹住那些刀片。
但是刀片过于锋利,胶带和皮革接触到便被切个粉碎。
用尽所有的材料都做不到后,连爱德华都觉得她应该放弃了。
有一天晚上,卡喀亚又到阁楼找他,带着一桶装得很满的液体,她用布将液体裹在剪刀手的刀片上,又在上面放了冰块。
五分钟后,液体凝固了,爱德华试着活动剪刀手,发现撞击之下,刀片上裹着的透明固体很有弹性,而且没有碎裂。
他问:“这是什么?”
卡喀亚回答:“软糖。”
她把从旺卡那里买到的特质软糖全部融化了,将糖水涂在刀片上,当软糖再次被冰凝固后,它们贴合地包裹住利刃,同时具备软,弹性和结实。
她的眼睛亮亮地说:“现在我们可以拥抱了,不用再担心刀片。”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还是个弥漫着软糖味的拥抱。
如今,爱德华旧事重提,显然是想给她打气:“你解决困难,而且总能实现你的想法。”
卡喀亚说:“唔,我现在觉得那个办法挺……幼稚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