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两样。
但那时的琳达不知道。
她只是很单纯的想,现在轮到她来保护自己的小伙伴了。
每次遇到这样的事,她都会很坚定地站到林涧身边,课外实践课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做一个课题,那就他们自己做,格斗训练课没有组队,那就他们组队……
琳达想想就热血沸腾。
然而,她的一腔热血还没沸腾完,林涧已经一个人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
而她毫无参与感地站在一边,木然看着林涧把文字内容也完成——她的字没有林涧好看。
最后只负责捧着林涧做出来的作品去上交。
……林涧好像压根不需要有人和他一组。
他自己就能做完所有的事,除了格斗课,他不可能自己和自己打,还是需要一个对手。
很快,中级学院拿到了他们的基因检测报告。
一个老师找上门来,询问她愿不愿意提前结束小学课程,进入中级学院学习专门的课程。
如果她同意,就可以得到免学费生活费入学的名额,如果表现优良,学校还会给她提供丰厚的奖学金。
琳达不想离开,但她父亲却在这时意外得了重病。
她母亲在生下妹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她的父亲也紧跟着去世,只剩下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妹妹。
林涧说他可以帮她。
琳达在领居的帮助下处理完父亲的丧事,望着摇篮里的妹妹走神。
妹妹才刚出生,等将来长大,到处都要花钱,就算送到孤儿院,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孤儿院也很难做多少,更多还是得靠自己。
还有她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最后,她拒绝了林涧,选择了中级学院提供的奖学金。
她也是个alpha,没有任何道理,把这些压在其他人的身上。
别人又不欠她的。
她可以负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她妹妹从小到大的花销。
离开的那天,只有林涧去送她,她坐在车上,远远望着校门口站着的男生,眼眶酸涩,只能在心底默默期许他未来一切顺利。
眨眼见十几年过去。
他们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小星球上再次重逢。
还没相遇,她就听了无数关于他的不好的话。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恶劣,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他的父亲。
她一直默默祈祷能够过的好的人,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去上个洗手间。”琳达别过脸,躲开林涧的视线,低头匆匆走出门。
她拐过一个角,确认林涧看不到了,才把手肘搭在栏杆上,脸埋在手心里,泪水脱框而出,完全忘了时间。
“喂,”迟疑的男声在身旁响起,“你没事吧?”
琳达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她不远处,犹疑不定地看着她。
正是刚才坐在林涧身旁的那个男生。
“我没事。”她擦了把脸,低下眼去。
谢岫白手里拎着一只刚杀的鸡,探究地在她通红的眼眶上扫了一眼,礼貌性移开视线:“刚刚忘了问,你吃饭有什么忌口吗?”
琳达摇头,嗓音有些沙哑,“我都可以。”
“行。”谢岫白爽快地答案一声,却没有离开。
琳达抬眼看去。
谢岫白空出来的那只手搭在栏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简陋的水泥栏杆。
这些建筑都是为了收容难民临时搭建的,设施简陋,甚至连白腻子都没糊,摸上去手感十分粗糙,还有些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