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儿:“你媳妇呢?怎么没见着人?”
林海小声开口:“堂嫂得知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却因是女客不好入门,我便让夫人在会客厅招待。”
文安侯夫人一听季戈过来,挣扎着要起来。
林海赶紧将人摁住:“敏儿向来进退有度,往日跟着荣国夫人在家也学了不少待客之道,许是还比不得母亲面面俱到,但事急从权,想来堂嫂并不会介意。”
文安侯夫人摇头:“我是担心其他上门的客人。”
季戈既然都到了,文安侯府的其他世交亲友必然也会陆续抵达。
贾敏毕竟是晚辈,有些客人不好出面。
她看了眼面色惨白,满脸是汗的文安侯,叹了口气:“之前也没个确切消息,我不出面他们也能理解,如今院正都已经给出结果了,我不好再不出面。再者,也该让客人们安心才是。”
说着,便让丫鬟搀扶着站了起来。
她正欲让林海照看文安侯,同时留下招待院正。
却听院正开口:“药方老夫已经写好,注意事项也都写在了纸上,侯夫人与公子命人到药房抓药便是。太医院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老夫便不久留,先行告辞离开了。”
侯夫人当即看向林海:“海儿,还不送人?”
林海起身:“院正大人,小子送你出门。”
院正拱手告辞,与林海一起离开。
亲眼看着院正登上马车,林海才转身准备离开。
却不想一辆马车从远处行驶而来,直接停在了侯府门口。
林海停住脚步看去,竟发现是荣国府长子贾赦。
他赶紧迎了上去。
贾赦尚且年轻,生得一副俊朗风流的模样,很是招人。
但林海与他性情不合,两人关系算不得多好。
贾赦却无这个认知,一见到林海便露出了几分笑容,后又想到文安侯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这才收敛笑容走到林海面前:“听闻皇上特意派了院正过来,伯父如今可好?”
林海点头:“院正开了药方,已乘车离开。”
这便是脱离危险的意思了。
贾赦露出几分笑容:“我就知道,伯父定然吉人天相!”
虽不喜贾赦做派,但谁不喜欢这话?
林海看向贾赦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两人正准备入府,又听一阵马蹄声传来,转头看去,竟见林淮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到两人面前:“海哥儿,族叔如何了?”
相较于贾赦,林海在看到林淮时心情更好。
他拽住林淮的手往里带:“院正看过了,说是以后好生将养就没什么大问题。”
贾赦在旁边看着,行礼问道:“这位郎君生得丰神俊朗,看着又文质彬彬,应当便是今年的状元郎了吧?在下荣国府长子贾赦,久仰。”
林淮正想往里走,闻言立刻转身回礼:“在下林淮,不过侥幸得了状元。”
贾赦还想再拉着林淮说点儿什么,却见林海拉着人直接进了门。
担心得罪了林海,贾赦只得闭嘴跟上。
男子并无太多顾忌,林海直接将两人带去了文安侯的起居室。
文安侯仍在昏睡,面色瞧着也不太妥当。
林淮有些担心:“族叔平日都在京城,今日为何突然去了京郊?我记得他出行都是乘坐马车,今日又为何突然骑马?没听过族叔擅长骑马啊?”
林海叹气:“父亲当年也曾参加科举,只是时运不济,总在考试前与考试中出现问题。考试前摔倒生病,考试时分到臭号或者漏雨房舍都常有,几次之后便干脆放弃了。”
“但科举期间,父亲也认识了不少外地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