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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病好后,林淮便立刻启程了。
薛氏还想设法拖延,却被族长无情镇压,再加上突然生病,在林淮启程这日连卧室的门都出不了。
林泠将哥哥送走后,回屋侍奉母亲。
薛氏却骂她:“你哥哥去了京城,以后可不会再回来了,你我母女二人连最后的依靠也没了,以后岂不是任人欺负?”
林泠安慰:“族长在呢,而且怎能耽误了哥哥的婚事与前程?”
薛氏恼怒地戳了下她额头:“你怎么这么笨?他婚事与前程越好,就离我们越远,越没办法照顾我们,合该让他留在姑苏陪着我们娘俩儿,一辈子去不了京城才是。”
说完面露痛恨,“那个白眼狼,我好歹劳心劳力照顾了他那么多年,我生病了竟也不说留下侍疾……”
林泠猛地起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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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不知继母与妹妹之间的争吵,经过几日航行,如今已抵达了京城码头。
林家派人在码头候着,他刚下船便被接去了林家。
林淮既到,三书六礼就该走起来了。
文安侯问过林淮婚事来由后,反倒觉得两人缘分天定,对这门婚事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干净,与夫人事事亲力亲为,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家对这门婚事的看重。
林淮去了季家几次,每次都被不忿的季家小辈“暴打”。
但他态度诚恳,几次后便让他们认可了自己,之后再商议婚事细节时也顺畅了许多,两家关系也因此拉近不少。
时光如梭,眨眼便到了大喜之日。
季戈一大早便被喊起来穿着打扮,等林淮带着迎亲队伍抵达季家,她便被大哥亲自背上了花轿。
第5章 敬茶
林淮抵达京城后直接住进了文安侯府,一直到成婚前一个月,林淮才回到了林家的宅子准备迎娶新娘。
但此事仍被传扬开来,于是京城众人对这门婚事愈发看重。
毕竟新娘是川宁侯府的独女,新郎也与文安侯府沾亲带故,且瞧着文安侯对这位族亲相当亲近看重。
于是等到成婚这天,便来了不少京城有名有姓之人。
如荣国公便看在文安侯的面儿上,来了林家参加喜宴;几位成年皇子则去了川宁侯府,还带上了各自的福晋。
为此,不少原本没打算参加喜宴之人都改变了主意。
一时间,两家婚宴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可惜此事与两位当事人没什么关系。
季戈被大哥季钺背到花轿前面,便听喜娘不停催她“快哭”。可她与一群兄弟长大,从小摔摔打打都没哭过几次,此时如何哭得出来?
喜娘急了:“嫁人后便要为夫家操持家务,以后连门都难得出一趟,更不用说回娘家。您难道就不难过吗?”
季戈:“……”
有什么可难过的?林淮若敢阻止她回娘家,她打断他的腿!
正这般想着,便听林淮开口:“喜娘不要危言耸听,夫人是嫁人又不是卖给了我,婚前如何生活,婚后一如既往便是。再者我们婚后会在京城定居,与娘家并非两地分离,若她思念亲人大可以随时回来。”
他们正在侯府门外,周围全是与会宾客与吃瓜群众,林淮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请所有人见证他对季戈的承诺。
群众闻言纷纷起哄,女眷则忍不住对季戈生出了几分羡慕。
季戈勾唇:她果然没有选错人!
但哭嫁是风俗,不哭不行。
季戈只得干嚎几句,这才让喜娘满意,成功进入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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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繁琐,即便是从小习武的季戈也被折腾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