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归宿。
若是换做贾府的家生奴婢,那都是家里的主子说配哪个小厮,就配哪个小厮,奴婢是没有拒绝权利的,只能任由摆布。
可惜,燕草和青萝走后,新提拔上来的绿竹、荷风都有些怯懦,不怎么敢近身伺候,做事情畏畏缩缩。
贾瑄多少明白原因在哪儿。
他虽然年纪小,却是实打实的侯爷,且深受皇恩,时常入宫面圣,隔三差五就有皇帝皇后的恩赏下来,在他跟前伺候,没点抗压的能力,是不顶用的。
而且,他也不是寻常的孩童,几个丫鬟哄一哄,就能哄好,他做事从来认真严厉,交代的事情没办好,被他训斥是常有的事。
这些丫头们年纪不大,眼界太低,自然害怕。
时间一长,贾瑄懒得将心思花费在调教丫鬟上,便干脆又将成了亲的燕草和青萝请了回来。
虽然名义上还是他跟前的大丫鬟,但实际上却是他院儿里的管事娘子。
而燕草和青萝的夫君,经过贾瑄初步考察之后,将自己在京城的两个铺子分别交给了二人打理。
如果不出意外,燕草和青萝会一直在他院儿里伺候。
“侯爷唤我们进来,可是有事吩咐我们去办?”燕草和青萝是打小伺候贾瑄的贴身奴婢,可以说是最了解贾瑄行事作风的人了。
贾瑄摆摆手,“我今儿在荣庆堂见到了宝玉,二婶说宝玉摔伤了,便没去上学,你们知道宝玉摔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萝的消息最灵通,人缘也是极好的,一听贾瑄这么问,便道,“这个奴婢知道,摔伤一事乃是子虚乌有,事实是贾宝玉不想上学,故意摔了一跤,找的借口罢了。”
“这小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贾瑄虽然猜到真相是这样,可真的听到真相,还是有些无语。
青萝提起二房的宝玉,就撇嘴,颇有些看不上,“就二房宝二爷这德行,亏得二太太还有脸说宝二爷是个有出息的,还拿他同咱们侯爷比,真是厚颜无耻,那贾宝玉哪里比得上咱们侯爷?不说同侯爷比,哪怕是琏二爷也比不上。”
“青萝!”燕草低喝了一声,“胡说什么?”
贾宝玉再不妥,那也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这话若传出去,难免落人口实。
青萝低下头,自知失言。
“青萝虽然口无遮拦了些,可话倒是没说错。”贾瑄喝了口茶,淡淡的道,“琏二哥虽说不爱读书,贪爱美色,可行事还是有章法的,这几年外院的事,一直是他在打理,从没出过错。”
而贾宝玉,读个书都要闹幺蛾子。
他那嫡兄虽然也不爱读书,起码当年读书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塾上了十年学。
贾宝玉即便读书有些天分,自己不努力上进,那也是个废物。
燕草心里明白,贾瑄一直以来就不大看得上贾宝玉。
何况,去年老太太的生日,贾宝玉还在宴席上讨好黛玉,偏偏说话又孟浪,被贾瑄一顿好打。
这也是贾宝玉为何看见贾瑄就害怕的原因。
贾瑄又问了几句,总的来说,这两天家里就出了贾宝玉这幺蛾子,没其他事发生。
过了两天,贾瑄又去了林家小住,再回来住两天,便到了黛玉的生日。
如今黛玉年纪尚小,那些头饰之类的还用不上,衣物也都不缺,贾瑄思来想去,从库房里挑了一枚玉佛出来。
正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是民间的一种说法。
这玉佛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还算贵重,送给黛玉也不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