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被当事人翻看,简直是公开处刑。
谭马迅速冲过去,保护自己隐私:“好了,别看了,画着玩的。”
谢良平沉浸在儿子那个小奶膘形象无法自拔,抬头观察驹儿,半晌,忽然一乐。
“你笑什么?我都说了,瞎画的,谁叫你当真。”谭马声音越来越小,耳朵红的要命。
“驹儿小时候真像这个小人一样可爱。”谢良平没有指责儿子幼稚,反而笑道,“你小时候偶尔很能惹祸,刚开始连徐玫都管不住,气的成天拿皮带要抽你,还好爸爸把她劝下来了,否则小日记里真要多一页,叫‘妈妈请吃竹笋炒肉’。”
谭马装傻:“才没有,你巴不得徐玫打我。”
“爸爸什么时候?”谢良平故作惊讶,逗小孩,“爸爸不是一本正经地劝徐玫,拿古驰腰带教育孩子太暴殄天物,做人要懂得勤俭持家么?爸爸怎么舍得让别人拿奢侈品打你?”
“你——”
登机提醒响起,逗儿子终于告一段落。
谢良平随身没有行李,想来甩手掌柜,大部分用到的要么当地现买,要么让助理空运邮寄,本人一身轻习惯了,要不是国外掏兜的多,老混蛋连钱包都懒得装。
“走吧,去飞机上睡一会,时间还长着呢。”一手揽着儿子出去,外头几个空姐已经在等待,看见谢良平和谭马出来,恭敬地接过去谭马的随身包,礼貌道请这边来,我们帮您拿东西。
上了飞机,头等舱入座,终于松一口气。
此行属于私人行程,周围没有秘书,没有助理司机,也没有谢良平的工作人员,只有一对父子,很寻常的在一个暑期远去圣托里尼旅行,享受亲密无间的时光。
对谭马来说,这似乎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他已经记不清谢良平之前带自己出去旅行的时光,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已经烟消云散,让人难以铭记。
飞机起飞的瞬间谭马有些许耳鸣,高压让人头重脚轻,轻微不适。
谢良平看出儿子不舒服,向空姐要了冰水,让儿子小口喝了一点,大掌抚顺谭马后背:“深呼吸驹儿,不要思考自己已经坐上飞机,就当是还在家里,躺在一个很舒服的床上小憩。”
“爸爸,我,我不舒服。”头等舱空间私密,这趟航班不知是不是谢良平做了手脚,整个头等舱只有父子二人,并无其他乘客。
正因如此,谭马才像个小孩一样缩在谢良平腿上,手指紧紧攥住父亲的西装裤腿:“我可能昨天没睡好,脑袋晕乎乎的,还疼。”
“爸爸知道。”谢良平轻拍儿子后背,给他盖上薄毯子,“睡一会,驹儿。高考这段时间精神紧绷,爸爸知道你很辛苦,还有七个小时才到雅典,躺爸爸身上睡一会吧儿子。”
老狐狸当爹时真有慈父样子,谭马被父亲低声哄着,凉爽却安心的密闭环境让人昏昏欲睡。他不知道怎么了,可能真的太累,趴在谢良平膝上没一会,真的眼皮打架,直接睡了过去。
谢良平大掌没离开儿子,低头间是小孩干净帅气的脸,鼻梁如小山,嘴唇如桃脂,连毛茸茸的黑发都那么招人稀罕。
谢良平不由得笑起来,心道小谭马像徐玫还是少,这张脸总有让人平静下来的神奇魅力,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