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因为在这样寒冷的冬季,蝴蝶表面已经凝出了一些冰霜,那些晶莹的蝴蝶绕着他飞舞,梦幻又带着诡谲的气息。
“怎么,小姐是怕将我打伤?”他站定,似乎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真是让人期待,看看我们谁才是受伤那个。”
然而林深的蝴蝶只是环住他的腰,将他带近自己。
“帮我打伞吧。”她仰头看着飘雪,“我不想受伤,因为怕疼。”
她不会跟他打的。
魔王武装对身体负荷很大,邪眼也就罢了,现在这种不过小打小闹,如果他上头了真的要和她决一死战,林深既不能被打败,也不想让他发动魔王武装。
她的蝴蝶停靠在他的肩头,然后化成晶莹的水珠,四散开来,与雪融在一处。
达达利亚握着伞柄,她只是低头,用脸轻蹭熟睡的派蒙。
她侧头看了看他冷灰色的大衣,完全是军装,将他称得很不易亲近。他审视的目光中,林深看不到他的情绪。
呼气的白霜环绕在二人身边,踩上积雪,林深在怕滑倒的地段,还会扶着他的胳膊。达达利亚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是他也有绅士的一面,比如会温柔礼貌地搀扶女士。
“小姐...”达达利亚凑近,低头问,“你不会,是在和我调情吧。”
林深挑眉,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说,“为什么这样讲。”
手指被他轻柔划过,林深忍不住轻抖了下。
好凉。
他单手把她揽过来,低头问:“为什么不反抗。”
林深勾勾唇,“为什么要反抗,你要把我怎么样?不会因为我不想和你比试,你就要欺负我吧。”
凑近了看,更好看了。
他的皮肤很白,鼻子也高,只是嘴唇太薄了,看起来是个薄情的类型。毕竟他真的在乎的只有家人和至冬女皇的愿望。
也听他被讲过花花公子。
林深对他是有占有欲的。不如说她喜欢的这几个男人,只有达达利亚,她想据为己有。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成了至冬女皇,这个故事将如何改写,而作为女皇利刃的他,是否也会将她奉若神明。
至冬的男狐狸实在是勾人,她喜欢他危险的气息,他偶尔流露出对家乡的思念都让他显很迷人。
作为享乐主义者,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她早就事先知晓对方的一切。如果说要投其所好,她只要想得到的都会到手,现在这么近看着他,他还是没什么感情,刚开始确实磨人,她还需要有耐心一些。
他松开了手臂。
伞立在头顶,林深叹气,就听他道:“我不会欺负你。何况,你应该也不会让我欺负到。小姐,我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对决,哪怕我并不明白你在顾及什么。”
林深看着近在咫尺的璃月港,摇头,“反正我不想和你比试,如果你说平时练手的话,明天有机会可以再见面。”
“对了,我之前说加入愚人众不是说笑的。身为执行官,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达达利亚没想到她会答应,毕竟蒙德一事,她和愚人众相处应该并不愉快。而且加入愚人众,并非是他一个人能作出的决定。
想来她并不是认真的。
达达利亚并不清楚她在璃月具体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利用她旅者的身份,打探出岩神的下落,也是一举两得。
既然自投罗网,在他身边,他反而更便于监视她的行动了。
只不过失去了一名向导。
那位往生堂的钟离先生离开璃月有些时日,再让他找些道上的朋友,他也很难寻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