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是当妈的,朱耀祖再亲近也不过是侄子,心底还是有个排序的。
她没有儿子本来就担心老了没人管,要是工作没了,退休金没了,她以后更没有保障了。
手里没钱,谁会搭理你啊。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是耀祖的婶子,你得为孩子想想。耀祖好了,盼儿以后才不会在婆家被欺负。”
石立夏并不知道朱科长家因为一个工作闹起来了,但是她去应聘工作的事倒是传开了。
“小夏,你咋知道宣传科要招聘的,有好事怎么也不跟大家说一声。”
杨淑芬心里不痛快,阴阳怪气道。
她娘家侄子正在找工作呢,要是找不到就得下乡了,为了这事她还搭进去二十块钱。
结果邻居知道招聘的消息竟然不吭一声,真是太自私了。
其他人心里也不痛快,都是邻居你知道我不知道,心里肯定不平衡,纷纷附和。
石立夏诧异:“你们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也是路过恰好才看到的,也就顺便报了个名。当时时间特别紧,我就算知道你们不知道,回来也赶不及了。我刚进去没几分钟,后面来的就不能进考场了。”
杨淑芬才不信:“哪有这么赶巧的事。”
石立夏耸了耸肩:“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杨淑芬看她这无赖样子,心底更是不痛快。
“你这样可不好,厂里可不招收自私自利的员工。”
石立夏皱起眉头:“杨姐,你这样也不好,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贫农,所以觉得我不配成为工人。”
杨淑芬气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石立夏已经运用身份说运用得驾轻就熟,一直说自己是贫农,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广大贫农。
管你说啥,反正你说我就这意思,把对方拉入自己的逻辑,一直偷换概念耍无赖。
最终杨淑芬就跟王红花一样惨败而归,愣是不敢再胡说一句。
这招很老套,但是管用啊。
我是贫农我光荣。
晚上万琳过来找石立夏,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嫂子那张嘴就是说话不动听,我跟她不一样。”
要说没想法那肯定不可能,但是也没啥好埋怨的,现在谁家不这样啊。
工作机会这么重要,你跟别人说了不就少一分把握吗。
再者,谁不知道现在很多放出来的工作都是萝卜坑,报上名也没啥用。
没看到石立夏都考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没公布最终的结果,很多人都觉得石立夏就是个陪跑的,没戏。
大家并不知道因为心心的关系,石立夏跟周厂长也算是拐弯抹角搭上关系,可她从没提过。
邻居们就以为心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她爷爷曾经跟机械厂有着很深的渊源,知道了也就那回事,这都拐了多少道弯了。
石立夏虽然是顾厂长的小姨子,可顾厂长的做事风格摆在那,石立夏也很少跟石盈盈来往,也就不怎么在意。
厂里这种拐弯抹角跟厂领导有关系的人家实在太多,不是直属关系基本白搭。
石立夏笑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