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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嘴甜爱笑

清晨她还坚持出操,但到了下午流量加大,白禾就受不了了。

她连忙举手喊报告,跟付思惟教官说明了情况,付思惟看着她脸色惨白,担忧地说:“我去跟总教官说一声,送你回去。”

白禾练练摆手:“谢谢教官,我自己可以走。”

毕竟,这么多同学看着,最

() 后几天她可不想沾染任何绯闻。

付思惟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及时报告。”

“嗯。”

白禾扶着一阵阵抽痛的小腹,皱着眉,慢慢地走回了寝室。

远远地…领队操练做排头兵的祁浪望见了小姑娘单薄的身子,躬着腰走路,明显是有问题的。

他皱了眉,中气十足地喊了声:“报告教官!”

“说!”

“肚子痛,上厕所。”

“再坚持坚持!快解散了!”

“啊~~”

少年捂着肚子,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引得全排女生低头窃笑。

教官皱了眉,松开道:“快去快回。”

祁浪将旗子递给身边人,一路小跑着,从树林子小山丘迂回到了女生宿舍楼。

白禾躺在床上,如婴儿蜷缩于母亲怀抱的姿势,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简直了,生理期第一天真是人间酷刑!

就在白禾揪紧被单忍耐时,一双手落到了她的手臂上,白禾蓦地一惊,抬头望过去。

一身绿迷彩的祁浪蹲在她的小床边,满身热汗,眉头紧皱,乌黑的眸子担忧地望着她:“你要生了?”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似反应过来什么,白禾坐起身,诧异道:“这里是女寝啊!你怎么进来了?”

“又没人拦。”祁浪百无禁忌。

这会儿女宿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除了她,倒也不用担心撞到别的女生尴尬。

“不行不行,你快走,被发现了你要记大处分的!”白禾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推搡着他,“趁着没人看见,快走啊。”

祁浪纹丝不动,只是担忧地望着她:“你什么情况,吃坏肚子了?”

“不是啊,生理期。”

“那怎么疼成这样?都出汗了。”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

“本来就会疼啊,忍忍就过去了。”

“这样不行。”祁浪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不由分说地将她横抱而起,走出了宿舍楼,“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这里还有医务室?”

“你傻了,没医务室每天那么多中暑的同学怎么办?”

“也是啊。”

祁浪抱着她,顶着炎炎烈日朝操场对面的医务室跑去,不少军训的同学都望见了这一幕。

尤其是祁浪的教官,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他的排头兵上厕所回来,一转头,看到他抱着女孩奔向医务室,拧着眉头喃了声——

“狗东西。”

祁浪跑得很快,白禾揽着他的颈子,手臂皮肤无遮无拦地贴着他后颈硬硬的肌肉皮肤。

好烫,她的心被这高温炙烤着。

她差点都忘了生理痛这回事,目不转睛顶着少年英俊的侧脸。

侧面看,他的轮廓是真的很深邃,眉骨和鼻梁尤为挺拔。

喜欢一个人(),是根本控制不住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欲望。

祁浪抱着她进了医务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女医生拿出一片布洛芬胶囊给白禾吃了,祁浪立刻用纸杯接了温水喂到她嘴边。

“吃了药会好一些。”女医生坐回办公桌边,拿笔签字,叮嘱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开一张请假条。”

“谢谢医生。”

祁浪闻言,走到办公桌边,死皮白赖说:“这又不是一两天能结束的,要不开个一周的请假条?”

医生小姐姐睨他一眼:“一周,军训都结束了,吃了药先看看,如果明天还疼,我再给你开一天。”

“要不开三天的吧,她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反应很严重。”祁浪笑嘻嘻望着医生,“小姐姐人美心善,多开几天行不行啊?”

长得好看得人的请求,一般人都很难拒绝,尤其还是嘴甜爱笑的阳光大帅比一枚。

医生小姐姐看看白禾苍白的脸色,说道:“这样吧,请假条开两天,结束之后你直接参加结业大会,不需要军训了。”

“呃,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了病房,白禾这才不爽地望了祁浪一眼:“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去色|诱女生。”

“我在帮你啊。”

“我不需要!”

祁浪在她生病的时候就不会和她吵闹了,捏捏她的脸,玩笑说:“不好意思啊,习惯性动作。”

“臭渣男。”她低低骂了一声。

祁浪捏她脸的手顺势落到了她下颌处,轻轻抬了抬:“有没有好好防晒?”

“晒黑了吗?”白禾连忙摸出小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

“长小雀斑了。”他指头蹭了蹭她的鼻子。

“哦,这几颗一直都有,是你自己没发现。”

“现在发现了。”

祁浪凝望着她,眼神仿佛都拉丝了。

距离如此之近,白禾有点受不住这样的眼神,耳垂很烫:“快走把你。”

“不想我留下来多陪你一会儿?”

想啊,白禾做梦都想可…

有些东西,会上瘾。

白禾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果真的栽他身上,她就完蛋了。

祁浪忽然说:“小百合,我想跟一个人告白。”

白禾心头一颤。

这话如当头棒喝般,令她瞬间清醒。

压着酸楚的滋味,她装出八卦的模样,兴致盎然地问:“谁啊?”

“是我一个朋友。”祁浪观察着她的细微表情,一丝一毫情绪都不愿放过,“我们挺熟的,所以我有点担心,怕失败了朋友都没得做。”

许梨吗?

白禾心里想,他们甚至一起出国旅游过,祁浪也帮她拍过vlog视频。

他可能很在意她。

在意到…甚至害怕失败了朋友都当不了。

白禾知道许梨也喜欢祁浪,但她不愿意说出来,于是道:“这真是

() 有点麻烦呢。”

“是啊。”祁浪眸光深深,盯住她,“别的女生就算了,但是她…我不敢赌。”

“谁让你这么花心,万一她不喜欢花心的男生,就完蛋了。”白禾夹带着私活,义正言辞地说,“你还是再等等看吧,不要这么贸然地告白。”

“你说得对,她不喜欢臭渣男。”

“嗯!所以就更不能说了!朋友肯定没得做了,会很尴尬。”

“她也是个很怕尴尬的人。”祁浪眼底浮起几分苦涩,“所以,你觉得我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白禾看出来了,他还是想试。

就这么喜欢吗,怎么不甘心吗。

她感觉眼睛都酸了,忍住,轻拍了拍他:“你如果真的想试试,那就去吧,以你的性子,不试一下,可能也不会甘心。”

祁浪观察着她天衣无缝的神情。

她还是拿他当朋友,没半点那方面的心思。

烦死了。

——

白禾吃了布洛芬舒服多了,从医务室走回宿舍楼,同学们已经解散了,不过她遥遥望见祁浪又受罚了,搁那儿单手俯卧撑。

女生们围着他,给他加油鼓劲儿,一起高声数着:“81!82!83…”

少年每一个卧下的姿势都极尽标准,手臂肌肉胀鼓鼓的,充满力量感。

几个女生挡住了白禾的视线,她抽回眸光,展新月和苏小京她们叫她,她小跑着过去,跟她们一起去了食堂。

夜幕降临,今夜月光很好,天空中还缀着星子,训练营操场边三三两两聚着穿迷彩衣的同学们。

军训营地生活快结束了,大家都还蛮不舍的。

白禾跟苏小京她们仨坐在操场边看星星,接到了言译消息,他共享定位,让白禾来找他。

白禾跟着地图,朝着山间石子小路走过去,看着地图上一橙一蓝的小图标越来越接近,而山地里没有路灯,除了月光之外就没有任何照明物,一片漆黑。

白禾眼睁睁看着俩人的小图标重叠了,偏偏没见着言译。

“咦?”她忍不住唤了声,“阿一。”

忽然间,一个巨大的拥抱从后面将她消化入怀中。

白禾惊了惊,但立刻嗅到了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黑暗中,只有影影绰绰的树影和残碎的月光,他将她紧紧纳入怀里,脸颊埋于她的发丝间,深呼吸。

“阿一,干嘛啊。”

“十几天没见了。”少年醇厚的嗓音自耳畔传来,“从来没有这么分开久过…”

白禾心想,也是,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分开这么久,他肯定是想家想爸妈了。

她转过身,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笑着说:“马上就要成年了,还这么孩子气呢。”

“长大了又怎样。”言译说,“长大了,我也是你的…”

他顿了顿,“你的一。”

月光淡淡地照着他的脸,白禾发

现他的五官似乎更锋利了些,好像是几天之内真的迅速从少年变成了男人的模样,原本白白净净的皮肤,晒得有点偏黄了,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连呼吸都变成了男人的感觉。

真是要长大了啊。

“你们医科大的营地在哪里啊?”

“就在山那边。”言译指了指那边的山路,“我翻了一座山,偷偷过来的。”

“那得快回去啊,军训就要结束了,千万别背处分。”

“没事。”

言译从书包里摸出保温杯:“我给你泡了红糖水,枸杞红枣这些就弄不到了,你喝一口,今天没事吧?”

“有点难受,吃了药也还好。”

“请个假。”

“嗯,请了。”

他替她拧开了瓶盖,白禾喝了一口红糖水,还是温热的呢。

他说:“喝完吧,我明天再给你带。”

“好。”

白禾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红糖水,一滴都没有剩下。

俩人找了块山间的石头坐下来聊聊天,言译早有准备,朝她腿上和手上喷了花露水,防着蚊虫。

他的细心程度,真是让人咋舌啊。

“这几天军训,你有被教官惩罚过吗?”白禾问他。

“当然没有,我都被选为排头标兵了,结业大阅兵领头走。”

“祁浪也是。”白禾说,“我都怀疑选标兵是要看脸的。”

“可能也要看看身材。”他说。

她笑了起来,很大咧咧地伸手捏他胸肌,硬|邦邦地根本捏不动:“真行,比我还大。”

“不是吧,没你大。”

“你真要跟我比啊?”她开玩笑地揽着他的肩,“不想跟我当姐弟,要当姐妹啦?”

言译转头盯着她:“这几天,心情好吗?”

“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白禾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将脑袋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他压低了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

心里清楚,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数跟那个人有关。

“他又在乱撩女生吗?”

“也不是吧,没有,这次好像挺认真的。”

“从没见他这样在意过谁,甚至因为害怕当不了朋友,而…不敢告白。”

她忍着酸楚,絮絮地说着,“勇敢的冒险家都变得如此怯懦,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啊。”

言译听着这话,微微皱了眉:“你以为,他在说谁?”

“许梨啊,还能有谁。”

“……”

言译没有多说什么,牵起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指甲盖上的小月牙:“白禾,我想快些过生日。”

“这么等不及啊?”

“是啊。”

他迫不及待想要长大,在她和祁浪这隐秘的误会消除之前,他等不及…要将她拘入领地,占为己有。

“白禾,我该回去了。”

“你早就该回去了。”白禾晃了晃空杯子,递给他,“谢谢你啦,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弟弟。”

“再抱一下?”

“好啊。”

她没有多想,张开双臂,言译将她拥入怀中,将脸深深埋入颈窝。

不要再爱他了,爱我吧。

言译在心里悲伤地说。

隔着黑色蕾丝颈带,他不动声色地吻了她颈上的疤痕。

黑暗中,只有风声和虫鸣,这样燥热湿腻的拥抱,白禾察觉到了一丝丝暧昧。

但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不远处的山野间,有人望见了他们模糊的身影。

虽然隐于暗野里,遥远而不真实,但祁浪能认出他青梅竹马的两位伙伴,他们紧紧相拥,缠绵悱恻。

失魂落魄的间隙,网兜里抓了一晚上想讨她笑的几只萤火虫,也四散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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