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她好想拿手机,给正在忙碌中的好朋友发一条消息,问问她是不是平时就喜欢玩这么大?
不知所措地被这许多礼物淹没,舒窈坐在玄关处发了会儿呆,却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是蔺然打过来电话,问她是不是下飞机了?
舒窈:“没有,现在在中转,可能晚上六七点才到——”
她按照自己本来的计划,准备给老婆惊喜,“你大概几点下班呀?”
蔺然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正好今天手术排满,也是那个点下班,我过去接你?”
“不用,机场离你那儿太远了,我直接回家就行,我们在家里见?”舒窈还在眼睛发直地看那些东西,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蔺然好像还想说什么。
却因为旁边有人在叫她,只好略带遗憾地,匆匆应下舒窈的提议,只来得及强调,“我会准时回家的。”
舒窈听得弯起唇,“好,我也会早点到家的。”
等挂掉电话。
再看面前的那箱情人节赞助礼物,舒窈表情微妙了许久,还是抱起那箱东西,走进了卧室。
然后才按照原本的计划,出门去买菜做烛光晚餐。
-
蔺然在走出电梯的时候,就闻到了家中气息的变化。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大门,然后就被满屋子装点的红色玫瑰花瓣给吸引,恰好藏在旁边的舒窈拧响礼炮:
“Surprise!”
“让我看看,是谁的老婆在情人节这么准时地下班?”
比蔺然动作更快的——
是她衣摆下迫不及待钻出现行的触足们。
【杳杳杳杳!】
【是你的是你的!】
【老婆老婆!】
舒窈几乎是刹那就
被它们缠得快透不过气来,举着礼炮膝盖一软,被蔺然接个正着,然后就是连人带着身上的触足都被她拥进怀抱里。
怪物犹嫌她们贴得不够紧,脖颈还要与她的脖颈贴在一起,直到舒窈发出喘不过气的声音,她才舍得稍稍松开,闻着屋里的饭菜香味,出声询问道:
“怎么提前回来了?”
舒窈亲了下她的唇角,“因为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呀。”
明明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从女朋友变成妻子,可是蔺然对她的爱意却并未减少,甚至还在与日俱增。
她永远听不腻舒窈的真情表达,甚至很喜欢她坦诚对自己表达爱意的模样。
于是。
直到餐桌上红酒杯在烛光里相碰,酒色映着饮食美色,在夜色里摇晃时,她的目光也依然在桌对面的人面上。
黑瞳专注又深情。
不光如此,桌底还要用触足圈着舒窈的脚腕,连触足之间相连的那层肉.膜也铺开,成为流动的地毯,尽可能与老婆的更多肌肤相贴。
舒窈被她看得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红酒已经成了解渴的存在,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喝酒都喝饱了。
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糟糕。
不能醉!计划还没实施完呢!
……
“什么?”
一时没注意,让女朋友喝下太多酒,蔺然看她眼神都变得迷离,便想要抱她去沙发上休息会儿,顺便给她煮个解酒汤,结果就听她在那里嘀嘀咕咕“这样不对”、“这样不行”,只好凑近她询问。
面色通红的舒窈懒懒抱着她的脖颈,呼出的气息里也带着酒味,很小声地说,“要,去浴室。”
蔺然以为她迫不及待要洗澡,犹豫片刻,出声劝道:“现在不行,你才刚吃完,休息一会儿,我等下帮你洗好不好?”
舒窈缓缓摇头。
她甚至还要从蔺然的怀里挣下去,“浴室,我要去。”
“好好好,我陪你。”
“不行。”
“嗯?”
“秘密,不许。”
舒窈在门后,努力伸出手把想要跟进来的人往外推。
蔺然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却被迫在门外等待,只能屏息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以便女朋友在里面折腾出什么意外时自己能第一时间进去。
然后她就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只是里面迟迟没有任何水声。
花洒、浴缸,连洗手台的水龙头都没被打开。
但是却有奇怪的铃铛声,伴随着舒窈偶尔抽凉气的小声嘀咕,“这又是什么?”
蔺然的表情逐渐从担忧变成疑惑。
-
将近二十分钟后。
在蔺然即将失去耐心,里面的哼声变得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浴室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
从面颊到脖颈都通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沾了酒气,眼睛里甚至都沾了水雾的舒窈,浅棕色长发束起一半,垂落一半,显得乖巧不已。
可惜身上的穿着却完全和乖巧不搭边。
薄薄的黑色蕾丝布料吝啬地只能勉强盖住关键的部分,甚至还要在中央部分交错镂空,露出两枚红色的泪滴型宝石。
宝石沉甸甸的,也不知是如何被挂住。
甚至以她的听力,还能听见从对方身体里传出的细密震动声。
她黑色眼睛不由自主睁大。
呼吸停住的刹那。
被她目光打量得过于害羞的舒窈抬手抱住她的脖颈,将那截挂着铃铛的毛绒长尾巴塞进她手里,满是酒气的声息在她耳边响起:
“老婆——”
“帮我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