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关注的琴酒冷漠脸。
在看见受害者都是女性与孩子的时候,他当即就知道巴罗洛又犯了什么臭毛病。
当然因为巴罗洛自身没暴露,所以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在几分钟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琴酒:“又做了毫无意义的额外举动了吧?”
“你这么闲?”巴罗洛挑挑眉,知道他指什么:“所以,有何指教?”
“任务之外你那些无聊爱好就算了,任务过程中还做这么多额外动作……你确认那群被你放过的‘货物’里,没谁看见你的脸,听见你的声音吗?”
苏格兰指尖微颤:“……”
他想:是有的。
那个中途醒来的孩子,虽然没看到人,但听见了声音。
但也仅此而已,提供不了太多的情报,公安也不会要那孩子提供情报,苏格兰作为在场的另一个当事人,知道的事情比那孩子多得多。
可如果是琴酒的话——
对方是真的会为了以防万一而将每一个目击者灭口。
“看见了怎样?没看见又怎样?”
巴罗洛对此并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停在琴酒面前,片刻弯腰撑在对方桌面,这般近距离眯眼和对方对视,并用轻快的语气继续道:
“我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对我指手画脚。”
“要么拿出我行为导致组织利益受损的证据,要么就闭嘴——还有,别多管闲事打着为我处理尾巴的名义去做什么,不然我真的会宰了你哦?”
巴罗洛是认真的。
从他过去当自由雇佣兵的岁月里就能明白,他根本不在乎暴露长相,也不在乎被人得知
() 真名而追杀(),组织的保密原则和行动宗旨与他无关?()?[()]『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他眼里,在组织的日子不过是一场长期雇佣。
而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巴罗洛也说的很明白了:他有不接的任务种类,有不会退让的原则。
同理。
既然已经救下了那群被绑架的无辜平民,巴罗洛就不会允许某些人用替他收尾的名义去帮忙灭口。私心也好,一时兴起也罢,他就喜欢看被拐卖的受害者们能逃过一劫,回归日常的故事。
就像是当年在英国喜欢去看基督山伯爵的戏剧一样,觉得看得开心,他就愿意捧场。
所以,谁要你帮忙?我又不是瞎。
只有我不关心和不打算做的事。
没有我不能处理的事。
因此——
别·给·我·插·手。
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心仪的故事以悲剧收尾。
那群受害者之后会不会遇上什么天灾人祸,巴罗洛不管也不在乎。
但至少,巴罗洛不会允许有谁用“为他安全”的名义,去剥夺那群拐卖受害者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
像是慵懒的猫变成了危险的豹,巴罗洛用刺骨目光死死盯着琴酒。
他那对灼目又冰冷的银眸清晰如镜,不带半点动摇,而这对眼睛,如今也倒影且仅倒影着琴酒的脸。
随后冷漠的重新直起身体,巴罗洛迈步就走。
酒吧的大门被推开又关闭。
莱伊看着一连串变化,又看着巴罗洛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他抬手,就着对方喝剩下的那半杯烈酒,直接对着杯口一口干完。
火辣辣的刺痛感,随着冰凉的酒水,一路从舌头沿着喉管落到胃里。
并不意外的感受到骤然加深的敌意。
莱伊神情平静地看向敌意传来的方向,仿佛从中品出了什么真相。
不是错觉啊。
这位组织赫赫有名的危险猎犬,果然是——
将后半句话在喉咙里含混吞下,莱伊眯起眼,心底涌出一股不快与地盘被人入侵的强烈排斥感。
“既然巴罗洛已经走了。”
黑发绿眼的美籍男人站起身,也将一张钞票放在桌面上,并语气平静:
“那么,各位请便。”
莱伊跟随着巴罗洛的步子,也离开了酒吧。
不管身后。
莱伊出了酒吧门,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披着的长发。
他现在有点想要将头发给剪短了。
比起被巴罗洛敌视和嫌弃的琴酒,巴罗洛——或者说尼昂,对方必然是更喜欢自己。
尼昂虽外热内冷,对感情淡薄得厉害,但审美意外稳定。
所以这种长发绿眼,甚至日常的性格都与某人有些重合设定……
还是不要为妙。
毕竟到时候都不知道是自己被某个银发杀手的坏形象所拖累,还是对方被自己的形象所提携。
莱伊哪个都不是很想接受。
。
东京。
米花市,米花町。
最近,一间心理诊疗所悄然开业。
据说是一个外国来定居的医生,操着一口相当流利地道的日语,并且心理学水平相当出色。刚开业没多久,就有情绪压抑的顾客犹豫着登门,然后渐渐变成固定顾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打响了名声。
名为铃木园子的少女,兴致勃勃地和闺蜜毛利兰说了这件事。
“诶?心理医生?”毛利兰眨巴眼,有点担心,“园子是去看心理医生了吗?怎么了?”
“不是我啦,我是陪我姐姐去的,啊,别担心,我姐姐也没事,她是陪她的朋友去的。”
在一旁听着的工藤新一顿时半月眼:“喂喂喂,这是什么复杂的因果关系,你姐姐的朋友看心理医生,你跟着去是什么毛病,又不是什么好玩的。”
“啰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见到了那个医生哦!”园子满脸通红,眼神闪亮亮的捧脸:“小兰,那个医生超级帅气的,人还非常温柔,个子好高好高哦,据说才26岁!如果他不说自己是美国人,我要以为他是英国文艺片里走出来的绅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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