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跟两块黑白巧克力似的。”
佟闻漓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人冷涔涔的味道,站在西贡白晃晃刺眼的日头下, 感受久违的直辣的灼晒感。
“怎么说, 请我去你那个大别墅坐坐?”阮烟这样建议到。
烟烟还没有去过先生在西贡给她造的那个房子, 她回西贡回的比她更少。
佟闻漓带她去了那栋房子。
逛了大白天总算是逛到尽头, 阮烟抱着手在那儿说,行啊佟闻漓, 开眼界了,这房子她满打满算从十八岁开始打工打到八十岁赚来的钱,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佟闻漓说,她也买不起,是先生送的。
阮烟说,不重要,那就是她的,她站在那雕花廊柱旁,看着圆顶拱门说到,谁能想到他们从前一无所有呢。
佟闻漓却说,她要把这房子卖了。
“卖了?”
“我要走了,烟烟,我得到了国内的一份工作,我往后……往后不在巴黎、不在河内……也不在西贡了。”
原先靠在柱子上扣着指甲的阮烟听到这话,眼里露出难得的认真,浅蓝色的眸子在判断出来对面的人说的是事实后,露出那难舍的忧伤,但那忧伤转瞬即逝,随即就是温暖的恭贺。
“可以啊小玫瑰,你终于要回到中国了。”
“恭喜你。”
她由衷地这样说到。
佟闻漓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她戴上面具地笑,在那一刻像是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一样。
“什么时候走?”
“等毕业仪式一结束。”
“那我还能送上你,我去日本的签注7月份才下来。”
“去日本?”佟闻漓同样对这个消息措手不及,“你去日本干什么?”
“Ken新签的俱乐部在日本,我们打算去那儿定居。”
“要去新的地方生活了吗……”佟闻漓念念有词,“那你去了日本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还做音乐吗?”
“不做了,等乐队招到了靠谱的主唱之后,我就可以彻底退出了,我想招个男主唱。”
“为什么?”
“女孩子在这一行太难混了。”
“那你呢?”
“我?”
她耸了耸肩,轻松地说:“我不唱歌了。”
佟闻漓站在那空旷的白玉地面上,看着两个孤单的身影倒影在地上,她低垂着头,想起她们曾经那一场叫做意外的相遇,想起那天夜里她给她唱她的原创歌曲,想到那孤灯下她坚定的认为,烟烟是那只羽毛鲜艳无法被关住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