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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夸着他们佳偶天成,天造地设,说一定是天赐良缘,白头偕老。
佟闻漓侧头看向他,她知道在外人面前,他向来来儒雅和内敛,虽绅士礼貌但其实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今日瞧去,他在接过一个热情的阿婆递过来的酥糖和蜜桔的时候,眼里却流露出那种柔和和平静,那样的烟火人气好像给了他一些安定的感觉。
她晃晃他的手,用粤语说:“易听笙,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啊,阿漓。”他用粤语回的她。
“你的粤语为什么说的这样好?”她追问道。
“好吗?”他原先看着外面灯火的眸子转过来,缓缓地说:“我害怕我讲不好。”
“好,讲的很好。”佟闻漓点头,“所以,你从前讲粤语是吗?”
“是,我不是很多的记忆里,常常会出现那样的对话片段。”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来了法国。”
“怎么来的呢?”
“不太清楚了,我那个时候,太小了,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我记得自己的名字。后来,我不知不觉中也发现自己会说粤语,我把那些记忆拼起来,才知道那是中国香港。”
她想起那天晚上紫荆花盛开,他带着浓密忧伤地吻着她。
烟火把她的眼睛熏的泪蒙蒙的,她笑道:“你说粤语真好听。”
他伸手,手指触碰到她微微发红的眼角
“那我一直说给你听好不好?”
“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她望着他此刻在人群中尤为清楚的脸庞,点点头:“好啊,你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她想当那个世界上唯一的人。
“去放烟花吗?”他这样问
“去。”
她去那小超市买了一把烟火棒。那天晚上,他们行走在塞纳河畔,来回不知道跨过了多少座桥梁,却不知疲倦不知寒冷地在雪地里一直走。
直到走到凯旋门下,她坐在路边的护栏上,他停下来,说让她把手放进他的口袋。
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厚实的红包。
“今年也有啊。”佟闻漓确认了一下,发现那红包比去年的还要厚实,她笑起来,“易听笙,你装着这么多钱走一路你累不累。”
“是有点累。”他见她高兴,唇角也微微荡漾,“你要怎么奖励我。”
他微微侧脸,那样子是很明显问她要一个kiss。
她今天高兴,大方地递上自己的吻后还想在去看看那厚厚的红包,却被他一把抱住。
这个拥抱比起从前的拥抱都要用力很多。
她动弹不得。
四周安静下来,时尚之都从来衣着光鲜和追赶潮流的人流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只剩漫天飞舞的雪花小心翼翼地落在他们两个身上,时钟好像就停在了这一刻。
耳边是谁在放梅艳芳的《亲密爱人》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
把你梦 ”(1)
……
他吻下来,像无数电影小说里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