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 我表哥人不坏,就是看上去像个花花公子, 其实纯情的很,我舅舅一家都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不错人也亲和,最重要的是我表哥跟我说了好几次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每次回去他都跟我打听你, 哎——”
孔榕把下巴支在佟闻漓的桌子上:“你说你要是以后成了我表嫂, 我该有多开心, 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佟闻漓掀了掀眼皮:“这样, 榕榕,我用一个秘密换一次我不做你表嫂的机会。”
“什么秘密?”孔榕疑惑。
佟闻漓背起包神秘地笑笑, 要走。
“唉你别走啊,你说!”孔榕抓住佟闻漓的衣角。
佟闻漓挑挑眉,低声下去说,“我前几天去办公室送资料的时候看到秦sir给你的平时分没打及格。”
“什么!那我怎么及格!我不就是逃了几节他的课嘛,她至于这么狠心吗一上来就不及格,不行我得赶紧打电话给我舅舅……”
孔榕慌慌张张地开始扒拉自己的电话。
佟闻漓表示“加油”后就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了。
今年的除夕春节来得早。
往年佟闻漓在这个假期来临之前都会提早找好兼职,但今年因为店里的生意还需要打理,她也就没有再多找其他的工作了。
店里招来的小工是个越南姑娘,叫小凋,之前在盆栽店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偶然间接触花艺,想转行做这个,提出的报酬并不高,主要是学徒形式地帮忙做着。
先生知道这个消息后,在电话里挑着毛病,说一家花店招一个叫做小凋的人,多不吉利。
佟闻漓说上了年纪的人果然迷信,她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才不计较这些,人踏实肯干不就好了。
他于是绕开话题问她,春节之前什么时候回西贡。
佟闻漓老旧的小灵通那头的声音忽远忽近,她假装没听清楚,哼哼唧唧说不清楚。
“佟闻漓。”他叫她全名。
“我不回嘛。”她破罐子破摔。
“理由呢?”他那头原先的人声鼎沸消失了,像是他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抽出了足够的时间打算盘问她。
他拖长尾音问她原因却让她发怵,她知道她说什么都会被他驳回的。
“往年、往年我不也不回。”她当时躲在被窝里,懒洋洋翻了个身,压低声音,像撒娇。
他那头传来拧火机,火苗蹿起的声音,像是叼着烟,声音含糊不清,带点晕染酒色的暧昧:“是,往年你也不跟我睡同个被窝。”
他荤话说的正经。
佟闻漓蹬了一脚被子,喊他全名:“易听笙!”
他在那头低低地笑。
她骂他王八蛋。
老旧的小灵通里,最后传来他浅浅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口发出来的,甚至不用张嘴,声带微微震动就能完成那性感的被称为情人的呢喃那样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小祖宗,过来陪陪我,成吗?”
*
佟闻漓盘算了一下,回西贡也不是不行。
假期前后散客比较多,店里的生意小凋忙的过来。她手里的那些笔译的活也不要紧,带回西贡做也是可以的。
阮烟再怎样跟阮婷的关系不好,春节前也会勉强回去待几天,佟闻漓每年这个时候一个人在河内的确也孤单。
但今年阮烟早早地就回了西贡,她说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