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了。”他垂眸看她,再看着她双手还抓着他的手臂。
“哦,好。”佟闻漓放开她的手臂。
“去换个衣服,别感冒了。”
佟闻漓在那儿气馁的收拾自己动不动就激动的心跳,低着头说到:“好。”
而后她又转头说到:“先生,橱柜里有咖啡和茶叶,您自取。”
而这头的人已经走到满目绿色的窗边,眼眸深深地垂落在她的那个烟灰缸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
佟闻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既没有喝茶也没有喝咖啡,而是坐在从窗外外伸进来的大片的龟背竹下面抽烟。
雨把绿色的植物染上墨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他像是觉得那衬衫黏热潮湿,敞开了自上而下的三个扣子,白色的衬衫只搭在他的肩头和腰身,平坦又带着一定规律起伏的腹肌一路向下。
他坐在潮湿的夜里,侧抬着头,眯着眼,贪婪地把烟往嘴里送,可能是因为风雨兼程,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疲惫,且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佟闻漓上前走几步,轻声唤他:“先生。”
他这才把眼转过来,那偶尔忧伤的眼里带着点她看不透的迷离。在青烟乍起的混着美式风格的狭窄阁楼房里他揿灭了烟;“抱歉。”
他说的是不该在不经过主人家允许的情况下在别人的家里抽烟。
她摇摇头,“没事。”
也坐在那如同棕榈色一般的皮质沙发上。
四下无言,她白色的脚掌还撑在地板上。
他半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动了动,随后伸手把那件外套拿过,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佟闻漓。
佟闻漓接过:“给我的嘛?”
“上次弄坏了你的项链。”
哦,是那根她买到的假银饰。
她看到盒子外面的logo,她从孔榕曾经拿着一张图片歆羡的目光知道这牌子是法国最大的珠宝商旗下的品牌。
盒子里是一根精巧的项链,款式大方,吊坠是一颗鸽血红的宝石,小巧精美。
“好看哎。”佟闻漓赞美到。
“试试。”
她那狭窄的客厅边上放了面镜子,她现在朝前看去就能看到镜子里的人,她随即撩过头发,将那配饰系在身后。
但背手戴项链总是有些费劲。
“我来吧。”他起身。
佟闻漓对着镜子里的他说到:“我怕你再弄坏了。”
她坐在沙发上,眼见镜子里的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笑着说:“我温柔点。”
他这句话带点揶揄,佟闻漓把手放下来。
镜子里的他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手上的动作的确轻柔许多,他表情沉湎,佟闻漓联想到刚刚他说的“温柔一点”,脸上微微发红。
“行了。”他在她身后通过镜子端详她,“很般配。”
佟闻漓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小巧的红宝石像是一颗长在她身上妖娆的红痣一样。
他靠在她的沙发背上,无声地看着她。
两人又恢复刚刚那样的安静。
风雨越来越小,他终于出声说到:“我该走了。”
于是他从她的沙发背上移开,但动作转身之际却发现自己的衬衫衣角被抓住了。
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衣角却再次被攥紧,他低头看去,只见沙发里的小姑娘全身已经转了过来,抓住他的衣角,脖子上的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