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摁开机键,手机没反应,她熟练地把后面的盖子掀开,把电池拆下来,晃了一下再装上,再长摁开机键,那小灵通这才闪了两下,迟钝地跳出一个大logo开了机。
她这一开机,阮烟的电话就进来了。
佟闻漓接起来,那头声浪滔天的,像是在练习室,阮烟含糊不清的话从有些坏了的扩音器那头传出来,“我个姑奶奶,手机是不是又坏了,让你换一个换一个,我受不了你了,改明儿真该给你买一个。”
“这不挺好的吗烟烟。”佟闻漓像是习惯了她的吐槽。
“好个屁,十个电话能接到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
“夸张了奥,你什么时候连续给我打过十个电话了。”
“现在,佟闻漓你不信打电话去问电信局,我是不是给你打了十个电话了。”
“这不也接到了吗,怎么了烟烟。”
“晚上你要跟陈铁鸡去饭局是吗?”
“是啊,这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佟闻漓看中了一个商户门店,就在学校外面的那个临街商铺上,她这些年也会接一些鲜花售卖、花艺布置这样别人看不起的工作,但就是一直都没有成形的铺面。刚好校企合作项目里有个机会,租金对半,非常划算。
烟烟说的陈铁鸡是那个企业项目的招商经理,人品不怎么样,拿捏着佟闻漓说校企合作是有优惠,但条件苛刻,审批流程长就费不少功夫,迟迟不给她承诺。
陈老板一毛不拔,斤斤计较,损人利己的手段玩的不要太会,外号铁公鸡。
陈铁鸡说这事吧,卡流程没办法,要解决得带她见见这商铺的东家,说人东家要确保是在读大学生,那些资料才能成立。
这话虽然一听就不大可信,但佟闻漓没有说不去的道理。
“我跟你说,这陈铁鸡肯定有事,晚上地方在那,我让人埋伏在那儿,他要是敢对你有一个不清白的眼神,老娘就让人把他眼珠子挖下来丢到地下会所给舞娘高跟鞋底子戳着玩。”
“烟烟,你很暴力。”
这些年,阮烟混地下乐队,跟地痞无赖打交道久了,主打一个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不知道砸了几把贝斯和吉他,风风火火地没少让ken去局子里捞她。
“我一般不动手,是他找死。”
“光天化日下,他不敢怎么样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不要命的好朋友,自打我动了开店的念头后,这些事情总得学着应付,以后免不了还得有交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带个年轻姑娘倍有面呗,但他也就只有这种胆子了,再弄下去,不用你动手,我自个也能挖了他眼球给舞娘当珠子踩。”
那头像是被烟呛着了,带点笑意咳嗽起来:“行啊,堤岸花姐,江湖传说果然不假,你有句话说对了,陈铁鸡是没敢有这种胆子,毕竟他是那个什么,什么项目……”
佟闻漓解围到:“校企合作项目。”
“对,就是那项目的负责人,他还真不敢对你有什么真的龌龊动作,但拉你去饭局,你当心着点饭局上的人,要是他们跟你有点什么事,那陈铁鸡能推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