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歌行一言难尽,门一关系统就叮的一声弹出提示。
-----日任务-------
夜深人静时候,你做噩梦了,你走出去,月光倾洒在你身上,你美得像是精灵
请与第一个出来查看你的人亲吻。
难度系数:三颗星
奖励:任务绑定成功完成奖励【魅惑值3点】或【斗殴技能点10】(未完成)
任务判定中,任务失败。将触发二十四小时禁言惩罚,请宿主悉知。
宴歌行:【8哥,我想把抽福袋的机会抵这个惩罚,可以吗?】
系统:【?】
宴歌行以为系统没听懂,解释道【我是说我想抽一个福袋看看能不能抽到消除这个禁言惩罚的福袋。】
系统:【可以,但不建议,如果抽不到出现失败,惩罚的等级会提升至一倍,宿主您将会迎来电刑。】
【那也没那么倒霉吧?】宴歌行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想起之前十次抽奖好几次的谢谢惠顾,身体诚实地决定不抽了。
等宴歌行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正当空了,宋明川已经喂完了鸡,在后院砍柴,宴歌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烧了些水喝。
宴歌行转头看了眼四周,发现何修几人都没在了,刚想问,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这才想起来昨天任务失败的惩罚。
宋明川十分专心地砍着柴,一眼也没看他,宴歌行瞟了几眼宋明川,心里琢磨着昨天晚上第一个出来的应该是他,宋衡腿伤了,唐生那性格不像会关心他死活的,宋老爹?宴歌行赶紧摇摇头。
那就只能是宋明川了。
宋明川把砍了的柴堆在一起,见宴歌行醒了,打了声招呼:“醒了?”
宴歌行点点头。宋明川拿起桌上的宴歌行烧的水,倒碗里,也喝了一口,他啃了一口桌上已经冷了的馒头:“饿了么?我给你煮碗豆花吧?”
宴歌行不是很饿,就摇了摇头。
宋明川看了眼时间,今天要帮隔壁邻居根叔收萝卜,他跟宴歌行打了个招呼,又跟宋衡打了个招呼才拿着家伙事出了门。
大宅门宴家。
一身穿灰蓝色棉布裳的男子快步走过几个穿堂和游廊,来到宅子西侧大院的角门处。
这西苑的树木极多,甚是幽深,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细看像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男子没有一丝停留,轻车熟路地到了一处幽静的房舍,房门半开,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脸上似乎有一丝恨怒,角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了
宴元龙闪身进去,迅速便反锁了房门。
明明是上午时分,室内却幽暗如黄昏暮暮,几不可视人。他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向昏黑处走去。
“站着别动……”
幽暗的软塌中传来一道极其柔弱的声音。
宴元龙站住了脚,面上却是满脸焦灼之色:“娘……”
暗色中,一道纤弱的身影软软地从塌上移动,极缓慢的,隐约才能看见一双极白纤细戴着玉镯的手。
“教你这么久,你还是不懂得怎么样稳重吗?”
那声音依旧软绵无力,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一般莫名嘶哑。???..Com
宴元龙身材孔武高大,身体在暮色与暗淡的光线中慢慢俯下身去,跪坐在塌前,脸色变了下,最终沉默了下来。
“让人跑了??”
“嗯,跳水库,没死,让人给救了。”
“倒是个烈性子。”
宴元龙古怪的神情,脸上似乎有一丝不悦,又似乎有一点恨怒,却偏偏又夹杂着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丝胆怯。
“阿娘,你为什么不急,我诱他出去被绑,爹已经叫人去把他带回来了,等他回来,在跟爹告上一状,爹这样宠爱他,这事情必然会露馅,到时....”
如今那俩歹徒未能叫宴歌行丧命,还让他安然无恙地逃脱,到时以宴歌行的性子,不搅和得天翻地覆肯定是不能罢休的。
神思急转之中,宴元龙甚至还想到了不如在途中先下手为强,但若是再被他逃了,他在府中无权无势,他阿娘死里逃生……
这光景他自然也有考虑到,再抬眼时,眼底露出了一丝狠厉:“啊娘,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塌上那人似乎对他的一切行为都了如指掌“龙儿啊,你还记得我们晏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吗?”
宴元龙一愣:“娘是说....”
榻上的人极慢地扭头,看清他的长相,此人长相极其诡异,他眼睛细长,脸颊无肉,颧骨突出,显得极其刻薄,但唇红如烈焰,完全不像是病弱之人,整个人肤色极白,肌肤娇嫩,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纪,整一个就是又老又年轻的模样,看起来雌雄莫辨。
闻言,他本就细长如丝的眼睛忽然眯成了线,一双极白的双腿缓缓从塌上伸出,足尖在暮色之中微微晃动,他身影如丝般软软地行走几步,行至宴元龙的身前。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才有意思呢”
宴元龙猛地抬起头。
沉默了大概三秒,宴元龙道:“....阿娘,这是啥意思啊?”
男人闭上了眼,咬牙切齿道:“蠢货,叫你多读书,你且附耳过来,我只教一遍。”
*
日头西落,开阔的耕地里,不少农户还在劳作,宋明川站起来歇了会,又坐在田埂上出了会神,过了会他拿着旁边放着的银色铁茶壶倒出半碗热茶来,这个茶叶是宋老爹在山上拔的,晒干了,拿剪子剪了泡茶很好喝,性温,冬天喝很适合。
弯腰或者蹲着拔萝卜还是挺累腰和腿的,根叔种的萝卜是果蔬型脆萝卜,绿色的,可以生吃,也可以煮着吃,生吃很甘甜可口,放早市上卖也是很挣钱的。
好在,根叔种的也不多,就一亩地,只是根叔忙不过来,根叔又跟宋老爹比较要好,所以宋明川想着也就来帮一帮。
其实宋家除了以前的旱田,还有两亩比较肥沃的水田,只是宋老爹好下棋,经常跟人对赌,技术不好,所以常常输钱,卖了一亩,现在余下的这两亩地,除了每年交点赋税之外,也是够他们一家三人的口粮的。
他不要紧,但是小衡还小,这学还得上,还得攒钱给小衡娶亲,宋明川想着等过些日子,就去找份工做做。
这样想着,他放下空水碗继续干活。
“明川啊。”
不远处的田头里忽然传来声音,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见来人是李婶子,其实心底有些不愿意搭理她,但是又是邻里乡亲的,还是要给她面子的,就喊了一声:“婶子,你怎么来了?”
他说得也很敷衍,要是放在平时,李金花早就对着他白眼就翻出花来了,要不就是阴阳怪气了,这会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笑眯眯地朝他走来。
“明川啊,帮你根叔干活呢”
李金花个子也不高,眉毛总是皱着,中间一条竖纹特别明显,听老人讲说,额头中间为印堂,印堂出现的竖纹叫悬针纹,脾气执拗或者脾气很大,是个苦命的人。
她颧骨外突,眼睛一瞪就看着十分刻薄,今天倒是对宋明川格外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