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宴歌行打了个喷嚏,身体还是很虚弱,看来确实母亲继父的离世受到了打击。宴歌行翻出面板,他的健康等级,从三颗黄星,又降级道了两颗半多那么一些。
宴歌行:【挺智能啊,不过要这身体太虚,要搁我现实世界,怎么地也得满级】
003:【:)】
宴歌行打开原主资料,翻找了半天,见系统003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原主的资料为什么没有?】
003:【宿主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宴歌行:【为什么资料库里没有原主的资料和全部剧情的剧本?除了爸妈妹妹死了,祖父是个有钱得大佬,还有个哥哥,并且我讨厌他们得这些已知条件外,就没了吗?我看那些小说里不都有可以看小说大纲,或者是得到世界信息差的金手指,不会是要靠我盲猜?】
003:【宿主,您没有接受到原主的记忆信息吗?】
宴歌行接受到了原主的记忆,不过他的记忆空缺的厉害,除了知道以上一些的基本资料,和一些小时候的记忆,但自从来到祖父这住进这个别墅开始的记忆,几乎他是一片空白的,只有些许混乱的画面。这也太奇怪了。
宴歌行:【这别墅,从我们住到现在几年了】
003:【您好宿主,系统三三没有查询权限,无法为您做出回答】
【亲爱的宿主,系统向您发送了”勇敢牛牛,不怕困难”礼花一份,请问您是否接收?】
【接收】
下一刻,无数只牛再屏幕上奔腾而过
宴歌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求人不如求己,他按兵不动,慢慢的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没时间纠结浪费。
但只要一想到,他宋斯年不过是在雨里跪以跪,他可是前面死了爹,现在又死了妈,宴歌行越想越悲伤,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以后的日子他可怎么过呀?
003简直没眼去听:【……宿主,你知道,现在你说的话,跟他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我失去的是爱情啊,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宴歌行停顿了一下,刚挤出来的眼泪瞬间就被风吹干了,宴歌行更悲伤了,更想去看一看男主现在的惨状。嘿嘿
不过,这刚立好的病弱人设,要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看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重视这个哥哥呢,不行,崩人设的事情他可不能做,宴歌行立马就理清了思绪。
003竖起大拇指:【宿主果然敬业】
宴歌行发送一个你果然懂我的表情。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骚乱。
“让我进去。”
“求求你们了,小少爷,小少爷,你听得见吗?”
“别拦我,小少爷,求求你,救救大少爷吧。”
“外面暴风雨,再淋下去会出人命的,小少爷,求求你了啊”
“少爷!”
垂着脑袋的宴歌行缓缓抬头看向门口,李牧连忙出声:”少爷,这些下人太不懂事了,我这就让他们滚下去领罚。”
白皙漂亮的少年,看了一眼门口,又垂下眼睛,棕色的发旋看起来都是柔软的不像话,瘦弱的背脊崩成了一条线,李牧知道,宴歌行最讨厌的就是宋斯年。
张婶求情求到小少爷这里,只怕是没戏,再虐他宋斯年一虐还差不多。
宴歌行到底是科班出身,入戏的也很快,他胸膛起伏,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带我去看看,别真把人搞死了。”
李牧立马鞠躬:“好的少爷。”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推来了轮椅
“....”
宴歌行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上去,人设,人设哈哈哈,李牧推着他出门,把他推进了电梯,宴歌行脸上面无表情,心底却疯狂吐槽:娘嘞,就几层楼啊,还装个直梯,万恶的资本家。
一楼的雨丝不断往门里飘,宴歌行腿上盖着毯子,居然也被吹得一寒,他抬起头,视线落在男主身上,雨下得很大,男主跪在门外的台阶下,他跪得笔挺,单薄得可怕,白t恤已经被雨水侵透,他低垂着头,稍长得黑发打湿成了一缕一缕得,雨水不断得从发梢上流下,宴歌行只能看清他尖尖的下巴。
男主的脑袋上同样突兀的出现了一块透明面板的基本信息介绍
【继子宋斯年男17岁】
宴歌行看过去,脑子里第一反应却是:这雨确实比依萍那天向他爸要钱那天还要大!宴歌行没忍住笑了一声。
雨中的少年似有所感,缓缓的抬起头来。
雨哗啦啦的下。
乌云厚重,夜幕渐黑,犹如庞然大物的宴宅像是要吃人的怪物,门口的灯光很亮,倾斜的亮着,明亮,温暖。
宋斯年淋得湿漉漉的,风一吹冷的刺骨,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眼睛酸胀异常,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立而腿脚失去了感知,宋斯年看向前面拥簇在前的优雅矜贵的小少爷,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皙白漂亮的面孔在那里笑,他低下头想:蠢货。
宴歌行掀开毯子站起来,李牧连忙接过来,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少爷,你还发着烧。”
宴歌行没说话,走过去门口从桶里拿出了一把黑伞,他撑着伞走进雨里,在宋斯年面前站定。
宋斯年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看他
离了近了,宴歌行才看清男主的脸,他低着头,鼻梁却很高,额发自然垂落,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算长却十分浓密,尾睫上扬,眼尾微挑冷漠又多情的眼型
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宴歌行在心底吹了个口哨:【男主看着瘦不拉几地,没想到脸长得不赖。看着真让人熏疼】
003:【……】
“起来吧,不要跪了”
宋斯年无动于衷
【嘿呀,这小子……】
昏暗的光扑朔勾勒,风雨吹得愈加猛烈,闪电忽然就打下来,有那么个瞬间,李牧觉得,宋斯年跪立的样子,总给他一种毛骨悚然会暴起把少爷反杀的错觉。
宋斯年的记忆里,继母的儿子,宴歌行,佛面蛇心,贯会伪装的一个,做的事却又让人轻易看破的蠢货一个
宋斯年眉眼落低了一瞬,似是不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来,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
“啊宴是在可怜我吗?”
在宴歌行破碎的记忆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宋斯年叫他啊宴,宴歌行眉梢动了动,他确信,宋斯年是故意想要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