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术式讲究的是一个“生而知之”,所以风早彻把这说法拿出来,知情人会自己完美地替换成“他的天赋在六岁以前并不凸显,借由那一场意外带来的契机被完全激发了”。
“什么?”五条悟的重点完全偏移,“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自己去查。”
随口问问,把大概来历搞明白,心里有个数不就好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但风言风语听了不少,目前来说,应该没有一条是有用的。”夏油杰耸了下肩。
风早彻:“……?”
原来认识这么久了,这两个家伙连他——准确来说是原身的这一层底细也没有搞清楚吗?
强到有恃无恐大约就是这副模样了,风早彻也没打算继续详细说下去了,原身的设定到底不是他的设定,具体要怎么走,决定的是他。
目的是复仇这种事的话,和他目前表现出来的状态其实是冲突的。
“那,接下来的内容是,我立志要成为一名出众而卓越的咒术师,拳打高层脚踢世家,重建咒术会的秩序……最后找个合适的地方隐居颐养天年,等待我的继承人到来,然后传授他一身秘法,在世界陷入危难之际,他会代替我再度出山,继承我的意志……”
风早彻一旦开始胡扯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最后夏油杰先一步喊了停。
“哎,真是受不了,前辈满足一下后辈小小的好奇心不好吗?”他笑了笑,把听得额角开始往外蹦青筋的五条悟往外推,力图把这两个人分开,以免等等变成奇怪的战场。
宿舍姑且还是安全区,但要是动用了术式,那可就不一样了。
夜蛾老师会以最快的速度加入并把他们毫无例外地锤进地里当萝卜的。
“之前我们是有个共识在的对吧?”风早彻看着他们,倏而问道,“关于每年的新生加入高专都会成为一次不大不小的变数这件事。”
“对。”夏油杰推人的力道不自觉小了许多,“你是想说?”
“那我认为,这次……说不准会成为佐证这一共识的有力案例之一。”谈不上是预言,更多的是某种预感,以他的经验来审视目前现有的一切。
之后的话,无论他知道多少,还是猜论到此为止,都不适合再继续说下去了,风早彻眨了下眼,不知道从哪提出一袋小蛋糕:“给,家入不喜欢甜食,我给她单独买了别的,反正你没什么讨厌的口味,就一起买甜的凑合凑合了。”
被凑合了的夏油杰:“……谢谢,下次可以给我带荞麦面当夜宵的,让悟也凑合凑合。”
“好的。”无视一旁“喂”的五条悟,风早彻飞快应道,“那么,晚安,二位学弟们,明天见。”
明天是文化课环节,高专的文化课基本上是水课,由助理监督们凑合凑合顶上,风早彻应付起来非常轻松——或者说,任何一个上过正常高中的人都会认为这挺轻松。
把门关上后,风早彻当即坐到了自己的临时工作桌面前,先是抽了张纸出来打了个草稿。
这次,他要画的是一个性格单纯直率的新角色。
望月朝一行人非但没有遵照安排,还倒打一耙,害那只怨灵被对手夺走,组织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