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绍辰和童双白这边天崩地裂,闻录这边正好相反。
“抢劫。”一只大手将闻录拽进小船上。
由于两人动静过大,小船剧烈摇晃,给人一种随时要掉进水里的错觉,闻录条件反射地抓紧身边能够依靠的事物,整个人撞进个熟悉的胸膛。
属于盛荀彰的淡淡香气,带着股清晨四五点海水的潮湿与海风的凛冽。
闻录不自觉沉醉在香气中,贴近些嗅闻男人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男人性感的喉结,凸起的喉结彷如即将掉落的果子,在风中轻轻颤动。
盛荀彰被他小小的动作逼红了眼睛,大手扣住青年后颈,将人往外带了带,嗓音撩着火般低哑,“故意的?”
透亮的日光铺陈在闻录玉雪似的面庞上,仿佛镀上一层釉色,他鸦羽般的长睫簌簌扇动,单纯无辜地反驳:“没有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假如换成旁人,恐怕会被闻录骗过去,遭过闻录许多次道的盛绍辰可不会相信,男人眯了眯眼,眸色幽深,倾身弯腰靠近青年,“是吗?”
闻录没来得及询问他要做什么,耳朵忽然被一股热意侵袭,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应答。
霎时间,闻录从耳朵到脖颈,乃至指尖全红透了,如果说他雪白的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那么此时,他就是颗家里添丁进口时包的喜蛋,红彤彤,特别喜庆。
“你,你……竟……竟然……”闻录的语言系统几近崩溃,指着盛荀彰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狗男人居然朝他耳朵吹气,成日里哪儿来的脸骂他不知羞耻,现在到底是谁不知羞耻!?
盛荀彰眼眸中浮现一抹得意,闻录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掐他脖子,两人在小船上闹作一团,差点把船掀翻,吓得双双抱紧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又尴尬地想抽回手。
盛荀彰刚松开一只手,闻录冷嗖嗖的声音接着响起,“你再松一个试试。”
身为霸总的男人默默把手放回去,把人搂得更紧些。
霸总的男人,闻录是霸总,他是霸总的男人,没毛病。
盛荀彰悄悄安慰自己,反正他被闻录牵着鼻子走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闻录主动投怀送抱,舍得松开的自己脑子不太好使。
小船晃晃荡荡穿巡在荷塘里,接天莲叶的荷花荷叶将二人掩映其中,两人躺在小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没一会儿盛荀彰便听身旁传来浅浅的呼吸。
他侧头看去,闻录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盛荀彰盯着闻录纤长的睫毛看了好一会儿,视线挪动到挺拔的鼻梁,以往总把时间当做金钱的他,压根儿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浪费光阴,单单这样看着闻录,他就能看好久,一点儿不觉得无聊,内心反而无比踏实充盈,像一个空荡荡的杯子被温水注满。
电话铃声吵醒闻录,伸了个懒腰无比舒畅,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
“你手机响了几次,我替你挂掉了。”盛荀彰把从闻录衣兜里滑落的手机交还给闻录。
闻录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奈登。
挑眉瞄了眼盛荀彰,脑中闪过自己给他的备注——柠檬精。
自个儿努力越坐越实。
闻录忍俊不禁,唇角上扬着接起电话。
“抱歉,我找地方睡了会儿午觉。”闻录冲电话那头解释。
“嗯,好,我现在过去。”两三分钟闻录便和奈登先生交流完结束通话。
“这么急着走啊?”盛荀彰引言怪气道。
闻录压抑住唇角上扬的弧度,故意说:“对啊,奈登先生等我回去跟他练舞呢。”
“练舞?为什么要跟他练?你以前不都是自己跳吗?”盛荀彰眉头陡然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闻录环顾四周找寻划桨,“是啊,但我没说我不能跳双人舞。”
沉睡在火山下的岩浆在闻录话音刚落便轰然爆发,盛荀彰猛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