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转头问:“闻录不在家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刘“啊?”了一声, 在老板危险的目光下飞快反应过来, 急忙解释:“今天我和钟队换班,他跟着小闻。”
听到这个答案, 盛荀彰微妙地生出一丝不爽,今天小刘明天小钟, 再加上小刘在车库里说的“队里的兄弟们也很喜欢小闻”,闻录打算把他的安保队轮着用一遍吗?
“啧。”盛荀彰阴沉着脸上楼换衣服。
站楼梯口的小刘莫名其妙, 老板咋突然不高兴了?
随手在衣帽间选了身衣服,盛荀彰的手悬在表柜上方,犹豫半秒拿起手机给闻录拨去视频通话。
然后,他亲眼目睹视频通话被挂断了。
挂断了!
闻录回拨一个语言通话过来,盛荀彰打算有骨气地挂断,手指往下一戳,不小心手滑接听了。
他才不是故意要接的。
“喂,什么事?”
闻录一开口精准踩中盛荀彰雷区。
“什么事?”盛荀彰冷嘲热讽道:“你该不会忘记你现在的处境了吧?周末不呆在家里,野哪儿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长达一分钟,盛荀彰挑了挑眉,“喂?闻录。”
“盛荀彰。”
盛荀彰再次听到闻录直呼自己大名,正要教训他没大没小,便听闻录道:“你就那么想当我爸爸吗?听听你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
一番话把盛荀彰说得不知道该接啥。
两人隔着电话,一个赛一个能保持缄默。
“闻录,我这身儿帅吗?”
一道爽朗的男音打断两人间诡异的气氛,盛荀彰却拧紧了眉头,他确定他没在闻录身边听过这道声音,也就意味着闻录正和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这人是谁?跟闻录是什么关系?他们何时认识的?
接连不断的问题犹如π后面数不尽的数字,盛荀彰的心绪霎时乱作一团。
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嘴唇翕张,他想夺回闻录的注意力,想让闻录只同他讲话,可他的理智清楚告诉自己,闻录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是闻录的父母也不能对他提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
等待闻录和对方交流完的时间其实很短暂,却在盛荀彰心里被无限拉长,计量单位从分变成年,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时间于他而言非常宝贵,可此时此刻,他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的心仿佛在滚油里反复煎熬。
“喂,盛先生你还在听吗?”闻录悦耳的声音唤回盛荀彰神游天外的思绪。
“在听。”
“我在外面,待会儿还有事,有什么事的话最好尽快讲。”闻录催促的话语像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盛荀彰手脚冰凉。
他突然觉得闻录有着铁石一样的心肠,否则如何能讲出如此冷漠的话?
可转念,盛荀彰的理智和多年接受过的教育又告诉他,一切好的坏的东西不过是自己在臆想中强加给闻录的,真实的闻录大概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在节约彼此的时间。
盛荀彰嘴巴像被最强力的胶水黏住,除非撕扯得血肉模糊,否则永远无法开口,但这个人值得他去忍受痛苦吗?
半晌,盛荀彰缓缓开口,“没事,就是想问你,手表选蓝色表盘好还是绿色表盘好?”
他随口扯来的借口,得到了闻录真诚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