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说:“有钱呗。”
“......”
“延哥,那你真实生日是什么时候?”宋承悦问。说完心想,谢逐桥也太惨了,让他给带个蛋糕自己还不能进门,这就算了,生日竟然还是错的,蛋糕都白准备了。
“不知道啊。”许延声又说。
蒋行止听出来了,许延声在哐他,于是嘀咕:“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生日。”
声音不小,许延声当然听见了,微笑道:“毕竟我没妈啊。”
上一秒还碎碎念的蒋行止,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见宋承悦不意外,蒋行止问:“宋小悦,你知道?”
宋承悦点头,他之前听过一回,看许延声不在意,也就没有问过。这一回许延声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他就不那么淡定了:“延哥,真的吗?”
许延声吃的蛋糕里仿佛掺了酒精,他像是醉了才这么好说话:“真的啊。”
不等人问,又说:“我出生就被人丢在寒冬腊月的大雪天里,冻得脸都青了,差点死掉才被好心人捡起来。”
比顶流还惨,听得顶流头都抬起来了,在许延声怀里和他对视着,许延声眼里含着笑,对顶流说道:“所以我没爹也没妈,和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差不多。”
许延声平时话少,难得说这么多话,可信度就变得很高,气氛一时凝固,两人一狗纷纷沉默。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反应慢很多拍的蒋行止才发现许延声还是哐他了,以许延声公司的条件,要是没有背景根本混不下去,这根本不属于没爹没妈的范畴。
至于许延声的生日,那天后来,蒋行止问:“老板,那你平时过生日是什么日子?”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那么多个节日要过,生日不过也是个节日,有必要过吗?”许延声骗完人,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许延声总能说出令人无法反驳的话,因为他不在乎,不能被软禁的人是不会有软肋的。
宋承悦却在沉默中开口,他提前想到了结果,但觉得谢逐桥不一样,他说:“逐桥说今天你是生日,蛋糕是他买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
宋承悦看着许延声,笑起来,希望他从此的人生可以变得不一样,会变好。
“生日快乐。”延哥。
·
蛋糕是谢逐桥买的,祝福也是谢逐桥给的,宋承悦借着他的名义,有了真正陪许延声过生日的理由。
可他不能真得去陪许延声,那样对谢逐桥不公平。
许延声意外地没有生气,视线落在只剩蛋糕胚的餐盘里,轻声问:“他买的?”
许延声很好猜,向来都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此时他表情平静,连语气都淡淡的,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蒋行止却觉得这样的许延声很可怕。
这样的情绪宋承悦也感觉到了,甚至因为自己的莽撞害怕。
许延声却笑起来,问:“那怎么着,需要我吐出来给他吗?”?
宋承悦不敢说话。
“他那么聪明,”许延声说,“知道我不想见他,让你来转达这种屁话,那麻烦你现在也问问他,需不需要我吐出来给他?”
几分钟前,餐桌上三人还在有说有笑,宋承悦没想到事情会被自己搞砸。
沉默到连顶流都不敢出声的场合里,只有蒋行止小声的带着讨好地说:“老板,你别生气了。”
许延声仍然是笑,这次他笑出了声。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