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月色,云舒又问他:“兄台又为什么利来,为什么利往?”
少年笑了一下,转过来神色逍遥地对他说道:“我不为什么,就图个清净。”
云舒见他这么说,像是来此隐居的。
这又觉得疑惑,少年看着顶天了也不过就是刚及冠,怎么就有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图清净?你是官场中人?”
“我不是官场中人,难道就不能厌恶官场,不能求个清净吗?”少年反问他。
云舒心想着,你清高,你了不起,便没有再说话。少年的酒,他也没有再喝,放到一边儿去了。
少年见状,朝云舒伸出手来,“你不会品烈酒,拿来还我。”
云舒闻言,笑了笑,又将酒还给了他。
“我会喝甜酒,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喝甜酒吧。”
少年笑道:“我不喝小孩子的东西。”
“虽然我喝的是甜酒,可我心烈。”云舒见他抬杠,便接了这条杠。
少年见云舒没有生气,心下已经猜到云舒心胸豁达,其实已经有了几分结交的意思。
“当今朝堂风气奢靡,你这样的人,现在入世究竟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浊气污染。”
云舒挑眉,问他:“我是怎么样的人?你才见我一面,就知道我的人品了?”
少年灌了自己一口酒,一手撑着桥木,眼睛看着月亮,说道:“八九不离十吧。”
云舒也朝月亮看去,说道:“我只当你这是夸奖我了。”
之后,少年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才想起自己忘记问少年的姓名了,多少有些失礼,因此说道:“顾云舒,燕城人士。”
“宁越,京都人。”云舒这也才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云舒想了想,姓宁的,并不是当今什么大家族。
不过他也没有去过京都,连他们家的百晓生顾英磐也不曾走过京都,因此一时也猜不出少年的身份。
同少年待了一会儿,二人不过是互相交流了一下两地风光景致。
之后快到宵禁时间了,云舒这才起来,准备回船去。
“这边儿查不到宵禁,你再待会儿也不妨事。”
云舒摇头道:“规矩便是规矩,我在这世道上活,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少年闻言,轻笑了一下。
随即从地上站起来,对云舒说道:“那好,那我也不留你了。顾云舒,我记住你了,将来有缘,咱们京都再见吧。”
还不等云舒回答,少年便将食指跟拇指贴在一起,放到嘴中,轻轻吹了一下。
哨声响起,只见一匹骏马从桃花丛中踏草而来,十分气派。
少年穿着粉底皂靴,轻身上马。只这几秒时间,云舒便不得不仰望他了。
被他这一通操作看呆了的云舒说不话来。
少年见状,又是大笑了几声,随即驾马远去了。
【作者有话说】
“鲂鱼頳尾,王室如毁”的解释不只一种,百度也有说是妻子对丈夫说的话,但阿生看的出版的书上说是丈夫对妻子说的,然后阿生也觉得这更确切,就这么在书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