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哥哥也在这里看戏。
见云舒夸赞戏好,便笑着说道:“这昆曲有种独特的腔调,因其十分优美,有个名字又叫‘水磨调’。”
云舒见他懂行,便问他:“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是顾云墨擅长的,因此十分乐意赐教:“就像咱们坐着的桌椅,做好之后要用水磨纸来摩擦,这就使得这椅子摸来更加顺滑。这嗓子也同样,昆曲就像是这样磨出来的调调,所以叫‘水磨调’。”
云舒恍然,再次地被自己国家的文化所震撼到。看来这戏曲种能学的东西就有许多。
“大哥哥懂得真多。”云舒这倒是实心地夸赞。
顾云墨要放到现代绝对算是一个戏迷,甚至有些专业的成分在里头,什么时候该叫好,什么时候唱什么,那声调要绕几个弯都被他给弄明白了,那怎么说都算半个艺术家了,所以云舒真心觉得他挺厉害。
只要在女人方面不那么混账,大概云舒也能同他交好。
云舒觉得顾云墨懂戏厉害,却并不是人人都乐意听顾云墨讲这些的。
也不知道顾老爷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顾云墨后面,冷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大哥哥向来是对这些旁门左道、吃喝玩乐的事情特别在行的。”
云舒跟云墨见状,忙起来见过顾老爷。
顾老爷只问了问云舒最近如何,半句话也不曾跟顾云墨说,弄得云舒也挺尴尬的。
之后老爷离开了,云舒跟顾云墨坐在一起也就没之前聊得那般开心了,草草看完了一出戏,云舒便找了借口回了自己的屋子。
新年在即,云舒是打算过完元宵就跟赵叔一起回去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顾家待着,倒是又见过赵叔一次,聊了回去的时间。
赵叔也是这里要谈生意,回家过年已经是来不及了,总不好在船上过年,因此跟云舒约好了来年一起回家,过年就是直接在这里过。
云舒本来想请赵叔也在顾家过年,不过想到自己也是客,不好做主,便没有邀请。
一直以为古代并不如现代有得玩,没想到过年热闹非凡,元宵那日灯火达旦。
他们顾家是大家,因此就没有出门去,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放烟火,吃年饭,然后又有猜灯谜等活动,一轮接着一轮,至于院里唱戏是日日有的,白天到晚上家里都有唱。
云舒有钱了,自然也能稍微赏下人一些,这年底总算不用紧巴巴的,免得惹那些势力眼的下人们说三道四。
虽说家风很好,却也不是人人都善良的,多少有些嘴刻薄的,云舒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心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要是来个性格敏丨感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憋气呢。
况且这也不过是小事儿,真的动气,到时候上报给嫂子们,惩罚了一个难保不会出来第二个。
他不过一个客人,实在又不好多事。
如今有钱赏下去,自然也都尽心尽力伺候他了。
过完年,云舒便开始让人帮着整理行李,准备过几日就跟老太太他们告辞离开了。
在顾家,听说云舒要离开后最难受的自然是顾云璟了。
这日云璟来云舒这边想要找他一起看书,结果看见下人帮着云舒收拾行李,云璟知他即将要离开,便开始沮丧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云舒还有一家子的重担在身上,想要阻拦云舒回家那已经是无可能的了,因此也不说挽留的话,只是沉默。
云舒心里也很喜欢这个朋友,云璟的心理年龄是比较成熟的,能够跟他说得上话,他已经承认了这段友谊,多少亦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