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与伊达警官对话。”
“你可以理解为,他身上有些许伊达警官的灵魂。”柚李拍了?拍黑狗健壮的身躯,“按理说我应该把狗给你养,但他之前是准军犬,对领养人要求很高,我也是走关系才弄到手,你家?这种一层多户的高密度公寓根本不能养大型犬,所以还是挂在我名下,但我会?经常带他过来陪陪你,就当个念想?吧。”
已经哭得两眼红肿的娜塔莉看着外表凶悍眼神温和的黑狗:“他……真的有一点航君的灵魂?”
“千真万确。”
娜塔莉试探地伸手,杜宾犬向前一步,低头?把脑门递到她?手掌下,她?终于绽放了?未婚夫亡故后的第一抹笑意?,虽然浅淡而?短暂。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看在眼里,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柚李的劝说手段实在是过分铁血,班长心如刀割,他们俩何尝不是压力山大,万一没能把娜塔莉劝得回心转意?,今晚的这番话就全是纯粹的二?次伤害了?。
“那,就叫他‘警长’吧?”娜塔莉摸了?摸杜宾犬,“好?不好?,警长?”
伊达航自然马上汪了?一声回应。
“警长?”
“汪!”
伊达航今晚可谓是悲喜交加心力交瘁,回去的路上发了?一路的呆,直到柚李把娜塔莉写的信收进一只匣子,摆在给他准备的巨大狗窝旁边,才忍不住开口:[椿小姐,我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但……今晚劝娜塔莉时,是不是可以——]
“温柔一些?”柚李截住了?他的话。
伊达航迟疑地点点头?。
“且不说我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柚李一屁股坐在柔软蓬松的狗窝上,“你觉得你出意?外以后,娜塔莉听的软话还少吗?”
“她?的父母,亲戚朋友,甚至是你的同?事,劝过她?的人能从你家?排到殡仪馆,论亲近,我比不上她?父母,论专业,我也比不上心理医生,他们嘴皮子都磨烂了?,娜塔莉都没有放弃寻短见,我再?说多少大道理又能有什么用?”
“人必须有所畏惧,娜塔莉一心寻死,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不怕痛,甚至不怕父母伤心难过——我必须让她?意?识到,这世上还有她?不得不怕的事,让她?重新建立起对死亡的恐惧。”
“明白了?吗,警长?”
……
基安蒂在柯林斯酒吧门口遇到了?琴酒,她?刚打了?声招呼,大步向前的琴酒就撞到了?她?的肩膀,而?后毫无停顿地继续向前。
留下基安蒂顶着一脑门问号在酒吧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虽然琴酒不是撞到人会?停下来鞠躬道歉的人,但他也从来不是毫无理由对下属粗鲁无礼的人,这样既不回应招呼,还撞了?人毫无表示,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回过神来的基安蒂火气也上来了?,推门进去就问:“琴酒吃炸药了??发什么神经?”
正在打牌的科恩立刻把手里的牌一扣,去帮她?卸下狙击枪包。
牌桌上少了?一个人,另外三人也只能等着,卡尔瓦多斯一边理牌一边回答她?的质问:“因为格瓦斯呗,之前她?从杀人现场撩了?个金发混血美妞,后来才知道那妞不是单身,有个当警察的男人。”
基安蒂不耐烦:“格瓦斯的警察XP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琴酒要气早该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