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养院做了一段时间复健和理疗,已经能正常走路的柚李向每周一次前来探视的白鸟警官表达了出院回家的意图。
白鸟挽留,毕竟她的腿现在还只是能走,负重和跑步都还做不到,还不算痊愈。
这一次柚李很坚决地拒绝了:“我理解白鸟警官的好意,但我的伤是高尾造成的,并不您的责任,您付出的已经超出义务太多,我不能继续领受,而且虽然只有一个人,但那里也是我的家,我该回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白鸟只能同意,但他也坚持让柚李再多住一周,下个周末他亲自开车送柚李回家。
“请务必让我最后为您做这一件事。”白鸟起身鞠躬。
“他会成为一个好警察的。”柚李抱着猫坐在床边目送白鸟离开,笑道。
黑猫打了个哈欠。
[不如我和小阵平。]
嚯,还挺自恋。
周六白鸟如约来接,还给柚李带来一套适合通勤的职业西装作为临别赠礼,柚李也准备了礼物,一份在烘焙教室亲手做的曲奇。
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心理阴影,白鸟警官把车开得四平八稳,活像个老干部,来时司机只开了1.5小时的路程,他硬生生开成了2小时。下了高速,道路两边越发繁华起来,车上两人正好聊到白鸟任三郎身为富家子却选择当警察,而且是刑警的原因,白鸟略觉羞赧地提起自己的初恋女孩关于樱花和勇气的那番话。
“而且,当上警察后,我也觉得能这样守护东京的繁华和安定,是一件非常幸福——”
“抢劫啊!!!”
白鸟一个靠边急刹,趴在柚李腿上的黑猫被惯性甩向前,脸直接怼手套箱上,惨叫。
“车门上锁不要下来!”停车换挡拉手刹一气呵成的白鸟无暇顾及一只猫的颜面,摔上车门就冲了出去。柚李把滑落到脚垫上的黑猫捞起来,给泪汪汪的黑猫轻轻揉着鼻子,哭笑不得地听他痛骂白鸟。
“没办法,在警察眼里人总是比猫重要的么。”
[珊瑚脑袋的混蛋警察!]
黑猫骂得更凶了。
柚李乖巧地抱着骂骂咧咧的猫在车上等了几分钟,白鸟冲过去的商店方向并未再传来惊叫,街道也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家商店前围了不少人,想来就是那家被抢的店铺了,思索片刻,柚李将车熄火,拔下钥匙带着猫慢慢走了过去。
被众人围观的果然就是刚被洗劫的店,店员小姑娘刚平静下来,带着哭腔形容着抢劫犯的长相: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穿了一身黑夹克,裤子也是黑的,但裤缝线处有两条荧光黄,头上套着丝袜,看不出长相。围观的群众多是这一条商店街的老板和店员,听到小姑娘喊抢劫立刻出店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显然抢劫犯是个老手,从抢到钱冲出商店到小姑娘克服恐惧喊出声的短短一段时间里,已经藏好了。
“没抓到现行可就难办了,小雅没看到长相,咱们这里摄像头也少,他把衣服裤子一换,就算再见到也认不出来了。”
“之前政府说要装摄像头,不就是咱们商店街的人不同意装的。”
“我可没不同意,是斋藤那老东西反对,他做成人用品生意,生怕客人不好意思来……”
老街坊们聊天话题很快岔到了十万八千里远,柚李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了围观人群中那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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