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远听多了他的死亡威胁,反倒是觉得对方没那么容易轻易杀害他,这种恶咒,更像是扭曲的恨意,厨师想要折磨编辑的心思大于一切。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在缓缓用力,就像挤压机一样,不致命却格外要命......
江亭远吃痛地闷哼一声,直至此刻,他都没有抛弃小爱的意思,女孩始终被挂在左手的臂弯上,对比男人吃力的姿势,小爱显得格外安定,脊背不自主地蜷缩成奇怪的柔软弧度。
还是那句话——活着就好!
厨师的手犹如一只强力的钳子,他自信着,编辑无法逃脱......
“咳咳咳......”
江亭远咽喉涌上咸腥的味道,他抬眼瞧着厨师,打量的眸光一寸一寸检索着,直至落在被他划伤的肚子上:“脂肪厚确实抗疼抗伤,你的饭没白吃。”
“哦?是吗?”
见他还有闲情关注自己,厨师指上的动作越发肆意,他近乎残忍地尽情玩弄着编辑血肉模糊的伤口:“你无聊的把戏,就像臭虫一样难缠。”
话音刚落,他低头,淡漠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能看得见的部分划得不深,仅仅只是皮肉开了道口子,厚实的脂肪暴露在空气中,甚至没能见到血。
这么看来,编辑造成的伤口虽然麻烦,但并不致命。
真正惹怒他的并非如此,当厨师的目光上移,直至落在那颗脑袋上......
气急败坏的他,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为什么要动那个坛子,为什么要动它?”
他还是那么在乎杀害老婆的事实,江亭远长睫低掩,不动声色地维持住编辑的神态。
厨师的注意力则完全被带跑偏,他嫌恶的目光锁定在那颗破破烂烂的脑袋上,一时间挪不开眸光,黑乎乎的头颅被刀扎透了,现在的它连着刀一起被死死钉在脆弱的腹部。
它已经不新鲜了,眼眶的位置只剩下米粒大点的肉丝,那是萎缩的眼部肌肉残留。
至于匕首为什么没有掉下来的原因,恐怕纯粹是靠着一层层肥肉支撑着。
头颅发丝下的眼眶空洞漆黑,厨师看着它,仿若从中瞧见了死去的恶灵不甘地回望着他,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阴冷从脊椎骨一路窜到脖颈。
“那是你老婆吧!”
讨厌的声音落入耳朵,厨师回过神,抬眼瞧着他,编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厨师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他身上。
阴鸷的目光冰冷极了,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饱含恶意:“你就是为了找这个?”
他极快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厨师并没有伸手处理腹部的伤口,傲慢的他如同胜利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编辑,眼珠子上下一扫,他又关注到挂在编辑臂弯上,半死不活的小爱。
“折腾了一圈,小的不仅没救走,还把自己给搭上了,编辑......我不记得你是这么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的男人。”
江亭远眼眸微眯,嗤笑道:“我也不记得你老婆的娘家就藏在角落里,臭气熏天的,回家的途中还被人一刀一刀肢解,分批落户。”
“让我猜猜——”
“是她又骂你无能,还是邋遢成性、屡教不改,又或者是抱怨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的男人,房租都交不齐全。”
编辑每说一句,厨师的脸颊肉跟着一颤......
他恨不得手撕了这张尖酸刻薄的嘴,编辑总是这样,满脸高傲的说着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嘴皮子一张一合,惹人嫌的很。
厨师看向他,冰冷的目光好似在看死人说话。
他不言语,编辑也没停止输出,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