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痕,扶手栏杆和台阶的墙面留下好多血手印,看样子楼上应该有其他活人。”
一想到枯燥乏味的大逃杀现场,还能碰上同道中人,欢呼雀跃的弥天重新变得蠢蠢欲动。
虽然现场的出血量大到出奇,几乎可以断定,这要是从一具人类身体里流出来的量,那肯定是没救了!
索性痕迹是一路向上的,虽然杂乱但清晰可见,凑近一闻,这气味新鲜的很。
“手印一大一小,有可能是一男一女哦!”化身侦探的弥天敏锐极了,活像只脱缰的哈士奇,四处蹦跶的同时,表现得又憨又帅得别具一格。
不知道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事一桩接一桩出现。
趁着弥天停留的功夫,江亭远伸长脑袋向上看去。
楼梯井的高度无法估测,宽度倒是意外的包容,这比一般楼梯间宽敞的井洞短暂引起江亭远注意。
他默不作声地向上看去,上层的楼梯依旧灰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但相较于初期的暗度,周围的环境对于早已在黑暗中沉浸许久的江亭远而言,他的眼睛依稀能探出稍许浅淡的色彩。
为了给小家伙儿鼓舞,他也忍不住加了把气:“胜利曙光就在前方,准备冲刺向上。”
低沉的嗓音讲述着堪比运动会的助词,这毫无感情全是技巧的安慰话术恐怕只有弥天受益良好。
果不其然......
下一刻神采奕奕的弥天掂了掂怀里的男人,此时他细瘦的胳膊充满力量,只差一个展现的机会:“好嘞!您就抱稳了,弥天牌人力火箭正式加速。”
“手要搂着点哦~”好心提醒的小少爷丝毫不觉得被占了便宜。
而当江亭远听到他的话,男人厚实的脸皮看不出害羞的成分,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单手一勾,线条流畅的胳膊瞬间就像耙子似的,牢牢焊死在弥天的天鹅颈上。
掌心传来的滑嫩触感透着些许冰凉,适应良好的壮汉吃起软饭也依旧理直气壮。
看江亭远从善如流,听话的模样,弥天心底不经涌起一股属于男人的雄风,骄傲的小孔雀此时高昂着脖颈,咧开嘴巴,笑得爽朗又傻气:“一切准备就绪,那就出发吧!”
话音刚落,迈开腿,撒了欢的小少爷抱着他的‘小娇妻’嗖地一声冲了上去。
猛足劲的他就像一颗小太阳,穿过层层黑暗,不知疲倦地朝着头顶的光束行进。
身后的兜帽显然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落了下成的复制品们簇拥着彼此紧追不舍,一时间倒也分不清,他们的追杀究竟是执念太深,还是程序使然。
一层两层三层......
数不尽的台阶,看不到头的楼梯,运动过量的杜婉婉大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肺部和老式的鼓风机一般运作着,它竭力获取着每一口氧。
“呼哧呼哧——”
干涩的喉咙说不出话,累到脑袋发晕的她小腿软绵绵踩在台阶上,全身痛苦的肌群嚎叫着,已经被榨干的身体在向主人抗-议。
这时候的她哪里还顾得上害怕,早已是凭借自身毅力在跟楼梯作斗争的杜婉婉只想着休息。
疲倦就像无法抵抗的病毒席卷大脑。
“婉婉,你听到了吗?”瑬肖航的状态显然比她好上不少,至少还有余力。
“听到......什么?”她喘着粗气,艰难地抬起大腿。
出现耳鸣眩晕的杜婉婉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瑬肖航要是问她层数,说不定还能有个像样的回应。
如今每上一层都在当任务完成,现在是他们距离初始原点的十层。
知道她累坏的瑬肖航轻轻叹了口气,接下来借着处在高位的视角,他不仅听到了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那道声音,更是瞧见一道黑影直直朝着他们所在的楼层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