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廷雨会如此好心?
方玉收敛情绪朝他看去,那双绿色的眼眸藏在暗处,正泛着深幽的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阴郁男转行当捧哏了?
方玉默默吐槽着......下一秒她被绷带愈合的伤口突然间传来阵阵痛感,预感不妙的方玉急忙起身,却不曾想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本就站在方玉身后的刘廷雨分开双手,高高抬起,又轻巧地按在某人的肩膀上。
低沉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方玉的无可奈何,充满讥讽的语气终究是刘廷雨的专属口吻:“可惜,你就差没强硬钳住某人压着他往轿子里送了,呵呵——要不是武力差距,你们恐怕没这么好耐心跟我们兜圈子。”
说这话时,刘廷雨瞄了眼正跟弥天待在一起的江亭远。
恐怕他们的好耐心都快磨没了,肖晓璐和方玉磨磨蹭蹭,话里有话的墨迹行为真让人厌恶。
想让别人坦诚相对,自己却一副遮掩秘密的态度,没动手已经是极限了。
弥天身份的特殊性如同深海的水草,死死缠住每个人思考的神经。
在这个混杂的紧张阶段,特殊就代表独特价值,是能被玩家摆上天平衡量份量的高价值。
“口说无凭,轻飘飘的一个方案就能决定他人的命运,按照话里的算法,只要能保证高质量的通关,让所有人都赌上性命也是应该的。”江亭远学着肖晓璐绕圈子的谈话方式回敬她:“只要合理,性命就是筹码。”
这回连皮克斯都听出了肖晓璐想要打出完美结局的决心。
“那棵歪脖子上描红的名字多到无法数清,红娘的悲惨遭遇甚至只能算作其中小小的一段经历,凄惨、被人利用的死亡,这个村庄镇压怨灵的手段维持了数百年,《阴婚》最终出现的boss不是红娘。”肖晓璐一口气倒出。
“你怎么知道的?”唐红梅满心疑惑没来得说出口,刘廷雨替她发问了。
“我被附身不仅是大小姐的原因,名字刻在树皮上,只要写下生辰八字或者死亡日期这些冤死的女人都将被镇在其中,当被选中的下一个牺牲品触碰到歪脖子树,就能再次进入红砖房,见到那些死去的鬼魂。”
“我就是其中一个倒霉的祭品,而唐红梅和方玉也能算作祭品之一,因为无论我们哪个角色身份初始设定都是女性,祭品代表的不仅限于红娘,女性作为悲剧的开端,那棵歪脖树上所有死去的女性怨灵更是和我做了个交易,只要让阴婚顺利举行,我就能利用身份的特殊性帮她们复仇。”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阴婚的对象不能是女性。”肖晓璐翘起腿坐在板凳上。
“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欺瞒,为了不成为祭品随意编一段灵异的内容,搪塞在场的玩家。”
刘廷雨修长的手指戳在方玉的绷带上,他确定伤口已经愈合,冰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沿着方玉嘴角之前划开的口子来回比划,带有恐吓意味的小动作简直让方玉脊背发凉。
方玉瞪大眼睛,既是示弱,又是气愤地任由他威胁着自己。
刘廷雨袖口刻意露出的刀片差点闪瞎方玉的眼,系统出品必是精品,薄如蝉翼的银色刀片没人见到会怀疑它的质量。
“难道不正是因为我点明的是弥天,而不是其他人,你们才会更相信我的话。”肖晓璐抬起头,直视着江亭远问道:“你说呢?”
弥天扣扣手指,直觉马甲不保。
刘廷雨听着她的话,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弥天。
看来小伪娘的身份,伪装的真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