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口若悬河扯皮子的方玉盯着皮克斯陌生的面孔,不免产生怀疑。
此时的苟二是否是皮克斯代替的,这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要说通过酒气判断也是太困难,长时间酗酒不爱清洗的苟二满身酒味从未消散,再加上方玉早有准备刻意离他两米远,光看脸她还真不好判断此人现阶段的状态。
一大段夹着私货的吹捧过后,就是定下阴婚的口头约定,方玉想扔下金子逃命是做不到的,不外乎她紧张地直冒冷汗,在她的身后从刚开始便跟着一具飘在半空的媒婆同款。
灵魂状态的媒婆本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方玉的一举一动。
她贪婪的目光锁定在方玉身上,饶是阴婚的进度有半点不顺,她都会立马变脸掏出剪刀和针线对准她的脸。
这个晚上每个玩家的身后都有一具属于角色壳子的灵魂。
他们全都是被红娘报复惨死的角色,俗话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如今玩家经历的一切都是故事中各个人物犯下罪恶的节点。
不照做会被恶人报复。
照着做终究会被红娘报复。
一条路两个岔口,终究都是死胡同。
跟提线木偶的命运一样,一本书的剧情始终逃不开命脉两个字,有人稀里糊涂,有人垂死挣扎,也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刘廷雨就是那个换了壳子也不会喜欢活人的奇葩,男人女人小孩他都可,又都不可。
只要对方是具有生命特征的活物,他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会本能的排斥,这个晚上刘廷雨第一时间弄清了自己的身份牌。
王大郎,人设是贪生怕死的好色之徒。
他一生都在母亲王大娘的宠溺之下成长,太累的活不爱干,太麻烦的事不乐意沾,废物少年在妈妈的怀抱里尽情肆意,挥洒青春。
就是如此无能的鼠辈对上言听计从的红娘,那自然是尽情挥霍着红娘对他的好。
反正是将来的媳妇,当牛做马的童养媳成为了王大郎的手中之物。
从此他的身后多了个跟屁虫,家里多了头老黄牛,村里多了个受欺负的怂包。
那晚在大郎怀里的不是别的东西,刘廷雨觉得分外熟悉的气味正是红娘身上沾染的体香,阴婚仪式当晚王大郎拿到了一只属于新娘子的绣鞋。
明明结婚对象是个死人,为什么会是王大郎在当晚逃跑似的揣着一只红绣鞋。
站在村长家土炕前的刘廷雨可以负责人地告诉所有人,因为这个号称红娘未来夫婿的大傻子在成亲当天,以带红娘私奔为由□□了她。
那只鞋是王大郎偷偷昧下,作为留恋的证物。
□□、欺辱、谎言是王大郎对红娘犯下的错误,也是故事中给红娘当头一棒,最为致命的打击。
单纯的红娘对他始终百依百顺的期望便是成为大郎的新娘,可能按照看客的角度会质疑红娘无脑眼瞎的举动,但对于红娘来说最好的归宿莫过于此。
从始至终保持初心的红娘就是如此简单纯粹的人。
从女孩到女人,她短暂的一生就如同笑话一般,轻描淡写地走到现在。
刘廷雨需要完成的情节就是如此,在他的后背同样跟随着王大郎的灵魂,瘦削的身影佝偻着背,矮小的男人看上去贼眉鼠眼的惹人嫌弃,或许是死因过于痛苦,他发青的眼眶凹陷,脸上是遮挡不住的肾虚。
如果说方玉背后的媒婆是因为伤口失血过多而死,那被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