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个伪装成小伪娘的小怪物,跟自己的变态程度相比也倒是不为过。
“皮克斯是苟二,弥天是担任了什么角色?你们有见到对方的外貌,能具体描述一二吗?”肖晓璐不愧是一针见血的玩家,从不废话。
皮克斯战术性挠头,紧接着老实交代:“我是苟二,弥天的衣服虽然变了,但样子还是自己的。”
“自己的?”
肖晓璐一时间不好判断,除了皮克斯和弥天,其他人并没有能够互证长相的触碰。
“我在控制不住酒瘾发作的前几秒触发了特殊回忆,是阴婚当晚拜堂的场景,一样的屋子里官人的长相我看不清,但衣服跟弥天穿着的有几分相似,都是同色系的颜色,花纹特别精细。”皮克斯送上了自己对语言的最高描述。
“对对对,除了衣服过于肥大,确实很像大人物该有的牌场。”
肖晓璐和方玉点头示意,皮克斯一个人或许不靠谱,但加上弥天的肯定,这个结论应该没跑了。
此时江亭远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确又不好开口。
刘廷雨注意到江亭远静默的态度,却也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而当他准备开口时弥天揪住江亭远描述中的花轿开启十万个为什么环节。
江亭远交代的内容自然是以村长角度发生的故事,他可以肯定村长在这场阴婚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是会被提高到副本BOSS绝杀名单的重要。
因为在那扇透着红光的门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小巧的绣鞋。
“咚咚咚!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伴随着越发急促的锣鼓,给人一种即将破门而入的压迫感。
江亭远的思绪被拉回昨天夜里,他终究是开了门......
当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刺眼的红光迫使他半眯着眼,血红的光源在眼前闪烁,视觉被剥夺的只剩下耳边不断传来的阵阵哀怨。
“村长,村长......”
一声声呼唤似刺入心脾的利刃,每一下都让江亭远心脏重重一锤。
“来了,来了——我们来接你来了——”
江亭远不受控制地看过去,修缮妥当的宽敞院落里,被层层包围的花轿落脚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位置,锣鼓喧天的队伍仿佛笼罩着一层红纱,在模糊的面纱下无数张或娇嫩或沧桑的面孔齐刷刷看向他。
那股扰人的声音并未消退,反而显得越发兴奋。
“你是被选中的人,是逃不掉的宿命。”
这种刺激感官的恐惧并不能迫使江亭远变脸,他淡漠地站在门槛前,想瞧瞧这群鬼能玩出什么花来,一张张充满怨毒的脸张张合合重复着两句话,浓厚的鬼气里包含着数不尽的恨意和怨念。
那些男男女女的脸看上去并不真切,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五官越发吸引别人注意到他们变换的面孔。
江亭远细细一品,也就发现他们都是些没有五官的无脸人。
看似五官的眼睛、嘴巴、鼻子全都是扭曲撕扯的鬼气凝聚而成的假面。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江亭远好整以暇的姿态激怒了它们。
“来呀来呀!”急声的催促好似索命的通告,就在这场喧哗即将升到高潮时,花轿里伸出的一双纤纤玉手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生物。
在全城静止的瞬间江亭远注意到门前的那双绣花鞋愈发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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