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戚逐芳打断他,“我不明白。”
为什么他就毕业了?
“这是发生在你失踪之后的事。”文教授心情很好地扶了扶有些往下滑的眼镜架,“当时情况比较危急,人手不够用,包括新生在内,所有的学生都进行了结业典礼。”
“失踪状态也算在内吗?我以为这种情况应该算休学。”
“副校长当时捧着你的照片上去了。”文教授继续扶眼镜,“还帮你领了毕业证和学位服。”
戚逐芳:......
他谢谢秦达意。
“我还没有体验够校园生活。”
花了一分钟时间消化这个事实,戚逐芳试图挣扎:“可以申请留校当助教吗?”
比起驻扎在固定的城市,他更喜欢待在学校,接取各种不同地域,不同情况的任务。
“很遗憾,目前学校不缺教职工。”文教授相当干脆地掐灭了他尚在萌芽期的幻想。
不过,他同时也给了戚逐芳一条切实可行的建议:“要是副校长退休的话,或许你还有机会。”
毕竟秦达意就他一个学生,而且戚逐芳不管哪方面的能力都异常优秀,除了过于年轻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
谁都是从年轻人过来的。
戚逐芳要真当上了副校长,说不定以后的学院生活会非常有意思——文教授是清楚他在听证会上的表现的。
在不影响教学的情况下,文教授不介意某方面的矛盾再激化一些。
戚逐芳沉默了很久,又改了几篇学生论文,“副校长就算了。”
秦达意的工作量他是见过的,他目前还没有那种给全校师生当苦力,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
文教授异常可惜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很遗憾,“那就真没有了。”
“说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戚逐芳把笔记本电脑重新推回去,论文已经全部批改完了。
效率之高,文教授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隐约想到什么,但那个念头仅仅只是稍纵即逝,还未来得及抓住,就已经和其他念头混杂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我们会转车到港口。”
三天太长了,要是可以的话,戚逐芳简直想连夜逃离B市。
“你看起来有难言之隐。”文教授起身,给自己又泡了杯咖啡提神,“它似乎会影响到我们的行程。”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能会被找上门。”戚逐芳只好实话实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黄历是对的,今日不宜出行。”
莎布尼古拉斯的名字肯定不能直接提,说不定祂闲着无聊到处感应了,刚好就感应到这里了。
戚逐芳隐晦地暗示,“黎星曾经信奉的那位,我和祂打了个照面。”
“祂没有认出我,但我任由被发现的担忧。”
“......这可真是。”文教授咋舌,“不幸。”
“你和祂之间的冲突很大吗?”他拎出了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朱砂以及金粉,简单调了个墨水。
文教授在符纸上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