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某种怀念感。
档案室就在行政楼的最后一间,非常狭小。
这里完全是用防火材料打造的,连附近的墙壁涂层都和其它办公室有明显的差异。
秦达意核对虹膜信息后,那扇散发着森森寒意的铁质大门才在摩擦声中被缓缓推到一边。
档案室非常大,密密麻麻的架子上全是方格,里面被牛皮纸档案袋塞得满满当当,每个格子下面都用便签标着年份和事件。
硬盘则有单独的展示柜,一摞又一摞,看起来也非常可观。
秦达意在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快步进了屋。
这里是文字和数据的天下,留以同行的地方又窄又小,两个并肩显得都勉强。
危沂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倚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提醒他,“应该是五到六年前的记录,我只教了两年格斗。”
“不用你提醒。”副校长的声音从文件深处传来。
“一时半会很难找出来。”危沂风指了指宿舍的方向,“先回去休息,等通知就行。”
戚逐芳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是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冲谢远挥手道别后,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也靠下来。
谢远恋恋不舍地走了。
只留下祂和似乎在走神的危沂风,一左一右,活像两尊门神。
过了会儿,危沂风好像才注意到祂没走,不耐烦道:“......你怎么还在这?”
“大概是因为我的导师还没有让我休息。”戚逐芳这样回答他。
“屁,你要回宿舍睡觉我还能拦着?”
正在翻找牺牲记录的秦达意对自己被拿来当挡箭牌相当不满,“想在这边打探消息就直说。”
他提着两个不算厚的文件袋,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了危沂风,“一个是失踪,一个是死亡,看完给我,我放回去。”
危沂风反手也给他递了个文件袋,这是一起找的意思。刚要拆,戚逐芳的手掌就已经伸到了他面前。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某个邪神振振有词。
何况祂也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目的。
秦达意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给危沂风甩了个眼神。
“随你。”危沂风头也不抬。
他浏览的是死亡那份,除了文字记录之外,还有事后回收尸体传回的现场照片,越往下翻,眉头皱得越很。
符合条件的对他跟秦达意都不熟,非常熟悉他们行事作风,被他们带过队实习的人又明显不符合条件。
迅速浏览完成绩评定和实习记录后,他将放到戚逐芳正在翻看的那份文件上。
对调查员来说,失踪是死亡的同义词。
甚至前者的下场还要更可怕一些。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戚逐芳直接把某份已经浏览过的档案抽出来给他,继续浏览剩下的,“格斗课成绩S-,曾经和副校长实习过好几次......”
说到这里,祂便停了。
因为这个叫做黎星的调查员,最后一次实习由危沂风带队。
在那次实习中,他遭遇深潜者的埋伏,从船上掉进了海里。
危沂风把所有的失踪档案又重新看了一遍,最终目光最终定格到戚逐芳最先给他的那份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