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把距离自己最近的同伴拉到旁边,大声让他们注意躲避的同时找到了一处射击点。
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危沂风置之不理,连开两枪,打断了攻击者的手臂。
后方的调查员顿时一拥而上,迅速将其擒获后退开了距离。
谁也不确定这个邪/教徒身上会不会带着人体炸弹。
被俘虏的邪教徒的真容隐藏在丝绸长袍下面,不远处是他被打掉的枪,以及沾着血迹的镰刀。某种仪式显然只进行到了一半,角落里还瑟缩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仅有一息尚存的受害者。
“不是召唤肿胀之女的仪式。”仔细观察法阵后,危沂风做出了判断,“他应该还有同伴,我们继续往下查。”
有脚步声正在朝这边接近,他戒备地支起枪,同时示意戚逐芳打开手电。
两道强光相撞,几乎所有人都被刺得睁不开眼。
“你们也查到这里了?”对面传来秦达意的声音,“刚刚我们在附近抓到了几个邪教徒,不过没问出来线索。”
危沂风手枪依旧对准前方,并阻止了其它调查员试图向前的动作。
“前段时间的校庆你还记得吗?”他这样问道。
秦达意中气十足地回了他一个“滚”字。
“确实是副校长。”他对戚逐芳点点头,“去你导师那儿吧。”
戚逐芳居然从中读出了微妙的嫌弃以及迫不及待。
祂耸了下肩,越过危沂风,“我们这里也抓到了一个邪教徒,还没来得及问。”
其它调查员也跟了上来。
“他们可能提前串过供。”秦达意说。
戚逐芳注意到他看起来有点狼狈,上衣被割了不少口子,右臂还在往外渗血。
“我带了药。”他从背包侧边掏出医用绷带,连带消毒喷雾一起直接丢到秦达意怀里,“先包扎一下。”
“只是流了点血,不碍事。”秦达意摆手,直接拒绝,“还是想办法把这些邪教徒的嘴撬开要紧......格里在就好了。”
格里前段时间作为代表去其它分部交流,和他们隔了一整个大西洋。
尽管她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准备动身,但由于航班限制,还是没能顺利赶回来。
“ 我可以试试。”戚逐芳主动请缨,“我对催眠略有研究。”
“......?”秦达意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清楚戚逐芳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心理学的。
“和格里医生交流结束之后,我就对这方面产生了一点兴趣。”
戚逐芳这样解释,“刚好平时不算太忙,就顺带学了点皮毛。”
不算太忙。
一点皮毛。
秦达意信了祂的鬼话。
“那你试试吧。”他把戚逐芳往前推了推,“死马当成活马医,压力别太大。”
戚逐芳随便选了个邪/教徒。
非常普通且缺乏辨识度的一张脸,放到人群里面就会直接消失掉,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他脸上还挂着碎掉的半边眼睛,从打扮来看,只是个普通上班族。
他以一种愤恨幽怨的目光盯着戚逐芳,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那一天就快来临了,谁也逃不掉,只有我们这些被真/主眷顾的信徒.....”
戚逐芳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那声脆响吸引了,自然也没发现邪/教徒眸中映过一道金色流光。
“愿意听话就点点头。”
邪/教徒茫然地点头,戚逐芳重新把他的下巴按回去,拍了拍手,“奈......你们教团的首领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