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既唯一。
“戚逐芳”的生命源于犹格·索托斯,又是其所象征规则的部分体现。
所以,祂即是万物归一者的子嗣,也是祂的半身。
根本就没有什么失忆,祂只是以世界为襁褓诞生的过程中,记住了残留在本源之中的某些印象与尚不完整的知识。
所以才会产生类似的错觉。
戚逐芳找准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把自己去露营的那段影像单独攥取出来。
不规则的立方体悬停在小邪神的手掌上,闪烁着某种奇异光辉。
“谁在干预?”祂这样问塔维尔。
塔维尔显然十分满意于祂对力量的掌握速度,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名字。
“无聊的奈亚。”
犹格·索托斯即完美的代称,故实验终会走向成功,此为必然。
奈亚横插一脚,加速了这个过程,谓之偶然。
“奈亚......”戚逐芳记住了这个名字。
塔维尔挥散祂手中的那段影像,又漫不经心撤去由无数画面组成的时间长河。
祂拉起戚逐芳的手,带自己的子嗣来到银钥大门之后,将祂巨石累积的王座之上。
塔维尔的面纱扫过祂的眼睫,站在祂身前的高大男人如之前亲吻祂眼眸般俯下身,将一枚银色的小钥匙投入祂的瞳孔之中。
带着微微的凉意,灼烧感让祂略带不适地眨了眨眼,金色竖瞳中隐隐可见钥匙的虚影。
而后,塔维尔把祂有些散乱的长发捋到脑后,将荆棘缠绕,缀以宝石的华美王冠带在了祂的头上。
于一切之终极和尽头处为其加冕。
戚逐芳会和祂一起守在这里。
祂们理应一体,理应以如此姿态居于王座之上,俯视亿万宇宙的生灭。
在这里,时间毫无意义,片刻即是永恒。
从高大的王座上跳下,戚逐芳仰头看着塔维尔。
王座之前,无数时间凝成的光带弯弯摆摆,延伸至门的方向,王座之后,则是万物归一着本体居住的深渊。
无需任何言语或交流,塔维尔便已经明白了祂的意思。
“不必。”祂说,引导戚逐芳和自己一起走向本体所在,“回归于吾便可。”
在祂眼中,戚逐芳由于诞生过早,正处于弱小且不完全的形态,无法在宇宙之中自如行动,更不能随意将化身投入各个维度。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
回归祂的本体,再本体中孕育,而后重新诞生一次便可。
戚逐芳具备唯一性,规则承认其存在,祂不会因此消散,只是以意识的形态居于本体中,与祂共享同一权柄。
身躯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才是最适合祂们的状态。
戚逐芳放出所有触手,暂时恢复成了原本的形态,去触碰那些无穷尽的球体。
单纯以力量和意识存在的感觉无比美好,融入的瞬间,戚逐芳舒服到组成祂的每个细胞都在战栗,甚至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但祂还是以一种缓慢坚定的速度将触手缩了回来。
和犹格索托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