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傅静思一口气给阿缪普及了很多关于双年展的事,导致他认为傅静思是要拿这幅画去参加什么不得了的世界级比赛。
“你要加油哦,我觉得你肯定能得奖的!”他认真地给傅静思打气,“我希望到时候能在电视上看到你对所有人说,这幅画是你画的,你画的人是我。”
傅静思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说是在电视上看。
但来不及多想,很快他就被少年的下一个问题绕了进去。
……
傍晚,天色尚还明亮,傅静思在湖边给阿缪煮火腿蘑菇汤。
他记着阿缪说他老爹不懂蘑菇的事,在发现这包包装朴素的干菌子后面有注明生产厂家和标识后,才放心地拆开食用。
而经过一整天的赖床不起,少年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活力,正在湖边踩水。
让傅静思不得不感叹道山里的孩子身体素质就是好,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四个多小时,这就又活蹦乱跳了。
“阿缪,过来吃饭!”
“来啦!”少年放下手中的树杈,一点不留恋湖光潋滟,朝傅静思跑去。
他一屁股坐在男人身旁,带来一股好闻的水汽。
傅静思把温度刚好的汤递给阿缪,自己则开始掰苗饼。
阿缪喝了一口汤,然后评价道:“很好喝,但我觉得是本地火腿和干菌的功劳。”
言下之意,傅静思的手艺也就那样。
傅静思好脾气地说道:“是,没伺候好少爷,是我不对——我在家也是少爷来着,第一次给人做饭,请您多担待。”
少年咯咯笑了几声,凑过去黏黏糊糊地贴在傅静思身上,问他是不是真的只给自己一个人做过饭。
他下巴垫在傅静思的肩膀上,卷翘的睫毛长到几乎要碰到傅静思的脸。
傅静思总觉得和阿缪在一起,自己好像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不用想明天要干什么,只在湖光山色间和爱人耳鬓厮磨。
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傅静思的动作,他把剩下的半个苗饼递给少年,接起电话——
“喂?恩师,晚上好。”
傅静思估摸着京城那边,天应该已经黑了。
舒芹教授激动坏了:“乖徒,静思啊,你那边终于有信号了!”
傅静思没好意思说这里信号一直很好,只是自己在享受人生,懒得看手机。
黑色猫猫把耳朵贴在手机背面,明目张胆地偷听男人打电话。
电话那边激动地说道:“这幅画太棒了,是你这几年来最好的作品!我已经发给你师伯看了,他说很符合这一次国际展的主题。”
“谢谢恩师为我争取到名额。”
“嗨!不说这些。咱们师门凋零,可就指着你出息了啊!”
傅静思还没说话,阿缪倒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傅静思超级厉害的!
“只是细节还要再优化一下,六月之前就要把作品寄过去,你要抓紧了,材料够不够?”舒芹不忘关心道。
“够的,恩师您放心,而且我打算回京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