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欣欣向荣的未来。
……
“夫人,泰国香米饭买回来了。”
“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天下伤心处,春厨炊薤露①,饭熟辞郎君。
傅真用手背擦了擦河流一样奔涌的眼泪。以后,她再也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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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锦鲤池时,那?棵巨型天目玉兰不知何时悄然盛开了,一树淡粉色临水照花,轻浅香味随风飘洒。
仰头看去,犹如一片艳丽、恢弘的粉雾云。
傅真折下一支。这花娇弱,下过几场雨就所剩无?几。她想让哥哥也看看着早春的风景。
卧室暖气?很足,香气?袅袅。
书?案上,巴掌大的铜制隔火香薰炉里,熏着他俩自己搓香丸子。琉璃台灯下,晏启山正伏案签署文件。清隽挺拔的侧影如云巅翠柏,如春山濯雪。
琳达放下食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傅真将?玉兰花枝插在斗大的汝窑花囊,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哥哥,先吃饭吧。”
“好。”晏启山回头温柔地?亲了亲她,“辛苦你了。以后家里的事交给工人们做,不要自己动手。也不要对他们太好,不然他们会?得寸进尺不听话。”
傅真搂着他脖子,“不还有你帮我嘛。”
只可惜,缘来缘去缘如水,明天他就要走了。晏启山眸光一暗,勉强笑?了笑?,视线落在玉兰花上,转移话题道?:“枯木逢春,春天来了啊。”
“是啊。”傅真心里一阵悲伤,可是她的春天不会?再来了。
晏启山不想让她一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笑?着捏捏她脸颊,“来,陪哥哥一起吃一点吧。”
傅真展颜宛然一笑?,拉着他撒娇到:“你喂我。”
晏启山露齿一笑?,举起勺子,“啊~”
“唔,好吃,”傅真笑?眯眯地?,陶醉得摇头晃脑,“哥哥喂的饭就是好吃!”
时隔许久难得团圆,傅真希望能给他留下些许欢欣甜蜜的回忆,好撑过那?些暗无?天日的调查。
她挖了一勺连汤汁带肉的饭,送到晏启山嘴边,“哥哥张嘴,礼尚往来,现?在该我喂你了。”
……
就这样,他俩和?平时一样,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
吃完饭,去洗个手的工夫,窗台上忽然多?了一排立在各色托盘里的精美小树。五棵浅粉,两颗深红的,还有一颗是正红,装饰得珠光宝气?,纸醉金迷。
凑近仔细看,每一棵树身上都挂着一件珠宝,写着一句情诗。
傅真转头惊喜地?问?:“好漂亮啊,这是……?”
晏启神秘秘地?变出?个盛满“清水”的迷你洒水壶,说要给她变个魔术。
傅真好奇地?问?:“什么魔术呀?”
她从小为了学业悬梁刺股,将?艰苦朴素贯彻到底,确实不认得这玩意是啥。
“嗯……”晏启山眉眼弯弯,拖长尾音,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暂时保密,这是一个需要耐心等待的慢魔术。”
傅真坐到他腿上,兴致勃勃地?问?:“那?你现?在就开始变吗?”
晏启山藏住眼底的泪光,笑?着摇摇头,“明天再变也不迟,现?在帮哥哥按一按太阳穴吧,头有点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