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的散发橘色柔光的水晶灯,埋在心底委屈越发澎湃翻涌,“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有点怕。”
她身子骨弱,和小时候每晚都会惊厥,坠入鬼怪缠身的恶梦,直到上了?大学,独自睡眠对她来说依然是可怕的事情。
在杭州时,她就是因为怕黑,更怕在老房子里单独入睡,豁出去?拉住他,才得以顺理成章地入驻他的卧室。
晏启山也记得她尤其怕晚上入睡前独处,担忧她总不睡觉搞垮身体?,思索了?一会儿后,教她,“记得我常穿的那件孔雀蓝大衣么?找出来盖着,然后电话别挂,开免提,这样就和我在你身边一样。”
大衣上有淡淡的香气,是熟悉的鸢尾琥珀,沉甸甸的压下来,闭上眼睛,果然不怕了?。
只不过第二天?醒来后,会很失落,湿漉漉地想他,想被?他搂在怀里亲吻、抚摸、颠弄。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无法?抗拒地沉迷于?他制造的欢愉。
甚至……他一次又一次那么荒唐地抵着她喉管垂眸皱眉闷哼,看看他沉沦的表情,她也甘之如饴。
傅真?猛然发现,原来她早就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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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上八”过完,林慧丽雇了?辆面?包车,一路走省道,千里跋涉穿越正被?暴雪袭击的南方?,晃晃悠悠打着寒战回到了?北京。
傅真?在火锅店给?她接风洗尘。
林慧丽披头散发,裹得粽子似的,冻得面?有菜色,形象全无。傅真?忍俊不禁,“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从西伯利亚逃回来。”
隔着老火锅香辣扑鼻的氤氲水汽,林慧丽苦着脸滔滔不绝地大倒苦水:“我们群里二十几个同学一起?搭顺风车回来赶项目,结果高?速一路封道,搞得我们风餐露宿,人都臭了?。”
傅真?咋舌,肃然起?敬:“你们也太拼了?。”
林慧丽艳羡地叹到,“哪像你,轻轻松松坐私人飞机——其实那天?机场本来是不让起?降的,晏启山为了?你,找人改掉那些死板规矩,根据即时气象重新?预估风险,恢复了?部分航班。”
傅真?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林慧丽和晏启山又不认识,她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消息。根据六人规则,纸里包不住火,大家私底下都传开了?,都很好奇你长啥样,是不是身材特别好,让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傅真?倏地双颊红透。晏启山确实总夸她身材丰腴诱人,有空时特别喜欢搂着她没完没了?地做那事……
“嗳,你啊,我就知道。”
见她这副表情,林慧丽了?然地叹了?口?气,边喝着热呼呼的火锅汤恢复知觉,边话里有话的说:“我讲认真?的,你俩做的时候戴套了?没?你可清醒点,千万别被?搞大了?肚皮。他那样的家世,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出于?对好友的了?解,傅真?心里升腾起?强烈的恐慌,不安地放下筷子,美丽的粉扑子小凸脸瞬间失了?血色,“阿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