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挠挠脑袋,见他没别的问话,便悄悄退下了。
她这是……睡完就跑了吗?!
华焉开始胸闷。
“师兄,哦不,掌门,你怎的提前离席了?”
看到松园烛光亮起,华矣吃着个糖人晃悠悠进来了。
“这就要歇息了?”
华矣喝了点桃花酒,此刻心情正愉悦。
“来观典的人,都回去了?”
华焉旁敲侧击的问。
“嗨,哪能这么快。”
华矣乐呵,“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江湖盛事,怎么也得闹到二半夜啊。”
说着,他一拍脑袋。
“哦对,不真楼的顾女侠托我跟你捎了口信。”
华矣这才想起来传话。
“什么口信?”
华焉上前一步。
“她说她代不真楼谢谢少涯派的款待,客房布置的甚为舒适。”
华矣吃了口糖人,继续道:“能不舒适吗,那可是师兄你亲眼盯着布置的。”
得意忘形间,一时又忘了叫掌门。
不过华焉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后面的碎碎念了。
原来是去了客房。
他大步一迈,转瞬没了人影儿。
顾笙环顾客房四周,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嘛,只在她那儿待了一晚,就记住了她房中的陈设。
眼前这客房看起来,明明就是顾笙闺房的复刻版。
“怎的住到客房来了?”
华焉悄无声息的进来,冷不丁开口道。
住客房,还算什么金屋藏娇。
顾笙吓了一跳,回头,“大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华焉未答,而是从怀中摸索出一瓶药膏。
“坐好,给你上药。”
顾笙眨眨眼,笑了。
原来是记挂这事呢。
她将鞋子一踢,坐到床上,不动了。
青紫在大腿,她看他怎么办。
果然,华焉拿药的手一顿。
踌躇了一会儿,他闭上眼去解顾笙的腰间束带。
“是在脱我的裙衫吗?”
瞧着他僵硬的动作,顾笙故意环上他的脖颈问道。
手一抖,药膏偏到其他地方去了。
“嘶——”顾笙倒吸口凉气。
“手不要乱摸呀。”
身子酥麻了一瞬,顾笙也连忙稳住身子不敢乱动了。
“闭着眼哪能涂的对。”
这样慢悠悠的涂药,不仅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顾笙难耐的蹙眉,令他睁眼。
华焉也早已紧绷的难受。
愈是看不见,愈是浮想联翩。
他索性睁了眼,快速涂好了药膏。
然后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会尽快备好成亲事宜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定……”
“打住打住。”
顾笙惊奇的瞪大眼睛,方才那些绮思一下都给惊没了。
“谁说要嫁你啦?”
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怪吓人的。
华焉顿住,猛的抬眼瞧她。
“昨晚……都那样了,不嫁吗?”
想到昨晚,他假意咳嗽一声,面庞浮上红色。
顾笙哂笑,托起粉腮道:“谁说那样了就得嫁你呀。”
她好笑的睨他。
华焉震动,探究的眸子里涌上漆黑墨色。
下颌又开始绷紧,十分不满的绷紧。
“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昨日明明还埋怨「娶妻不娶我」,今日便换了副面孔,变了番说辞。
华焉沉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