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华焉立时身子一僵,一股热流升腾上来。
“你来找我作甚?”
他愣愣重复了一遍。
“当然是找你谈情……谈清楚啦。”
顾笙拉住他的手,故意来了个大喘气。
华焉心脏一窒,然后又砰砰砰的猛跳起来。
局势反转,掌握权又到了顾笙手里。
华焉蹙眉,不满。“……搅的人心里乱七八糟的。”
锐气模样也被挫的差不多了。
顾笙想想,反身坐到了他的床上。
然后将鞋子一踢,侧躺到床里面道:“行了行了,跟你赔罪还不行么。”
“既然搅乱了你的心,那么我就特许你来搅乱我的床吧。”
说罢,拍了拍让出来的那侧床,挑眉。
随着她侧身的动作,纱罗滑落,雪白的肩颈全部露了出来。
“……那明明是我的床。”
华焉张张口,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转过身后,吞咽着润润喉腔。
“你都是我的,你的床自然也是我的。”
顾笙可不给他说什么于礼不合非礼勿视的机会,欠欠身一把把他拉进了床内。
手腕一挥,下了帐幔。
“你……”瞧着顾笙就在自己身下,华焉立时便想起身。
“想干嘛。”
顾笙双臂收紧,环住他的腰身道:“你要这时出去了,我看你还算个男人不算。”
华焉抿唇,努力绷着最后一根自持的弦。闭着眼心经念的颠七倒八。
顾笙又将双臂移到他脖颈,轻笑道:“什么嘛,原来你们少涯男子不过是中看不中用。”
“你说什么?”
华焉蓦地睁了眼。
“我们少涯派自然都是铁骨铮铮的真男子,你……”
“你……”
不知何时,顾笙已经退去了纱罗衣衫。
并蒂莲的斜襟大红肚兜映入眼帘,仿佛老熟人般勾着华焉的眼。
“砰”,那根弦断了。
“你”了两下,华焉心一横,咬牙变了腔调,“你惹的祸,你别想逃。”
铺天盖地的热吻呼啸而下,粗鲁中透出生涩而又火热的激情。
第二日。
“什么时辰了?”
随着懒懒的问话,一直纤细白嫩的胳膊从帐幔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帏帘被掀起一条缝,一个朦胧的玉琢人影儿探出个脑袋来。
雪白肩颈下的绵延隐约可见,随着起身的动作滉漾。
华焉腹部猛然一紧,将衣衫纱罗递了过去。
“卯时了。”
华焉别开眼,努力不去想昨日的呜咽燎原。
但视线一下又落到了满屋狼藉上。
自己的房间何曾这样荒唐过?
此时身上的变化实在太明显,春情又开始摇曳,他赶忙背过身去,默念心经。
顾笙已穿好衣衫,撩起了帐幔。
自然将他这些难耐尽收眼底。
她嘴角偷笑,伸腿去寻自己的鞋。
然后,“嘶——”
痛吸口凉气。
“怎么了?’
华焉听到动静,连忙转过身来。
“你说怎么了?”
顾笙拿眼瞪他。
腿侧定是青紫了。
毛头浑人,开了荤不知轻重。
“……我晚上拿些药膏,帮你敷上。”
华焉在她白白的脚踝上向上扫了扫,有些懊悔道。
“晚上?”
也是。
今日继任大典,他这个新任掌门,怕是有得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