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望洲问道:“爸,妈,你们住在哪里呀?”
阮望洲的妈妈满脸称赞地说道:“是顾总给我们安排了酒店,我们也才刚来两天。”
“哪个酒店呀?”阮望洲立刻转头看顾与慈,“你千万要让我来出钱!我好不容易赚到了钱,总不能让你成为第一个让我爸妈享受的人吧?”
顾与慈失笑,如果阮望洲说什么麻烦自己、怕自己破费的理由,那么他还能反驳一下。
但是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理由,他总不好拒绝,于是点头欣然答应:“好,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阮望洲抢先付了钱,还是用了同样的理由。
回去的路上,因为他刚刚出差回来,还提着箱子,所以就先和顾与慈回家收拾东西。
“爸妈,等我给你们安排好,我们就能一起生活啦!”阮望洲依依不舍地和家人拥抱,一步三回头地告别。
“我们不用你操心,看到你现在事业发展得这么好,还有一个不错的领导,我们也就放心了。”阮望洲妈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汽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回到家,阮望洲心中的喜悦还没有褪去,过一会儿就哼几句歌,连坐飞机后的疲惫都消失不见。
“心情这么好?”顾与慈从门口拿来了物业送来的快递,拆开精致严密的包装,里面是一束娇嫩欲滴的紫罗兰。
顾与慈动作熟练地将他在水龙头下冲洗,修剪去枯萎的枝条,又把花瓶里的水倒掉,重新加入新水和营养液。
淡雅的白色和紫色相间,放在餐桌的正中央,顿时让人的心情也明亮起来。
“嗯!”阮望洲蹦蹦跳跳地经过他的身后,拍了他一巴掌,“真的谢谢你费心找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能看到阮望洲脸上露出的笑颜,顾与慈便觉得这个决定做得值了。
房门被关上,忙碌的顾与慈出门工作去了。
阮望洲坐在餐桌旁边,双臂交叠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独自盛开的紫罗兰。
他数着花朵的叶片,描摹着花瓣的脉络,心思也渐渐地飘向了远处。
他忽然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紫罗兰,认真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只是觉得,想要留下鲜花盛开的那一刹那。
顾与慈穿上西装,准备去和自己生理意义上的父亲见面。
之所以要在前面加上一个限定词,是因为顾与慈的母亲与顾华并没有婚姻关系。
顾华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他的风流事和他的财产一样出名。
他至今没有法律上的妻子,但是却有十几个亲生儿女。这一大家子人可不是其乐融融,而是费劲心思地互相争宠打压,只因顾华说过,会将自己的大部分财产留给自己满意的继承人。
而他满意的标准,便是每个子女的能力。
是以,顾与慈从小就被母亲耳提面命,一定要成为所有兄弟姐妹中最成功的那一个。
他的母亲当然对顾华没有感情,只是对顾华所拥有的财产有感情。
所以,在他的小时候,那些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兄弟姐妹并不是玩伴,而是对手。
在长大后,每个人的能力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