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很可爱。
现在是小汤圆,也更可爱了。
只是小汤圆现在生病了,不能跑也不能跳,笑容还是如往常一般,明媚耀眼。
两人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江寻的精神又逐渐变差了些,最终实在抵不住倦意,只能被傅晏礼哄着躺下来睡觉。
意识迷迷糊糊之际,他抓住傅晏礼的手,眼皮缓慢地眨动着,低声呢喃了句:“我想丧彪了。”
“等你病好了,就能见到它了。”傅晏礼细心地替江寻掖好被子,顺便关上了病房里的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小夜灯,“乖,睡吧。”
江寻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但他睡得并不安稳,就连在睡梦中,眉头都是微微蹙起来的。
傅晏礼没离开,一直坐在床边守着。
直到深夜,昏暗的光线下,床上躺着的人终于睡得安稳了些,他才起身往另外的一间房走去。
这间病房的装修其实跟家里没什么不同,拥有三室一厅,布置得温馨舒适,窗明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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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疗的一个周期是二十一天,到了十几天的时候,江寻的状态也好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难受,胃口也逐渐好了起来,不再恶心呕吐了。
只是无论再怎么精心呵护,他掉下去的肉也没有长起来。
江寻的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没多久就彻底变成了小光头。
当然,江寻光头的模样也依旧好看,完全跟难看这两个字搭不上边,他的脸蛋和头型都很优越,后脑勺圆溜溜的。
江寻没事就天天拿着小镜子照,傅晏礼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光头的样子不好看。
实际上他每天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心想寻哥果然什么造型都驾驭得了,你小子真帅。
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头发掉得太多,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时候,因为觉得丑得没眼看,晚上还偷偷躲在被子里抹眼泪掉小珍珠。
傅晏礼哄了半天才哄好,但没过一会儿,江寻又自闭了。
江怀瑾当时看到江寻秃得一块一块的造型,表情差点儿失去了管理。
为此江寻还记恨了江怀瑾好几天,每次便宜哥哥一来,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这天,江寻照例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光头,还上手摸了一把,别说手感还不错。
江怀瑾和林简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因为江寻的病情,也没有心思浓情蜜意。
“小寻,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江寻放下镜子,狐疑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怎么今天都戴帽子了?还是同款不同色的情侣帽?
他挑了挑眉,“你们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呢?”
江怀瑾抬手就往自家弟弟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手感还真不错。”
江寻一点儿也没客气地拍开他的手,顺便给他投以死亡凝视。
“小兔崽子还记仇呢。”江怀瑾说着,突然把头上戴着的帽子拿了下来,“怎么样?还气吗?”
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颗圆溜溜的光头,江寻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些,还没惊讶完呢,这时候旁边的林简也把帽子拿了下来,同样剃光了头发,顶着光溜溜的脑袋。
林简不自在地摸摸脑袋,这一摸就更加不自在了,他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说:“小寻,我们陪你一起光头。”
江怀瑾也冲江寻微微一笑,“怎么样,你哥好看吗?”
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