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添夹起鸡腿从容不迫地吃了一口,一声寻寻喊得十分自然:“寻寻,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傅总过生日要送礼物是吗?”
江寻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他皮笑肉不笑,敷衍地回了句:“是啊,你有什么好建议。”
“嗯……”季云添支着脑袋思酌片刻,随后脑袋微微一偏,冲对面的江寻眨了眨眼睛,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不如你把我送给他,怎么样?”
此话一出,旁边的林简就先被呛到了,他震惊的视线不可思议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江寻满脸的黑线。
怎么?你也想跟我抢男人?
“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季云添掰着手指头,煞有其事地讲述自己的计划:“一三五傅总做小的,二四六我做大的,周末休息。”
“……”江寻服了,别以为能糊弄我,合着你周一二三四五六都做大的呗。
不对,这不是重点!
谁他妈要跟你过日子!
江寻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季云添一眼,随后端着他那碗只吃了两口的过桥米线起身,“林简,咱们走!”
林简迟疑了片刻,才连忙端着餐盘跟着离开。
食堂很大,两人重新找了个距离季云添那儿最远的角落坐下。
江寻继续啃着豆芽,“季云添怎么会在这儿,他之前找过你?”
“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今年大四,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来学校上课。”
“我也是昨天才碰到他的,小寻,我都离他远远的,我现在看到他的笑,就觉得头皮发麻。”
江寻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对林简的洗脑还是很成功的。
不对,他说的可是事实。
“小寻,你跟季云添是什么关系啊?”林简好奇地问。
江寻言简意赅:“仇人。”
林简:“可是,他叫你寻寻耶。”
江寻:“……”
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江寻在学校里总是时不时都能碰到季云添,确切地说,是对方神出鬼没,总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寻身边。
甚至有一回江寻去上厕所,季云添竟然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幸亏他及时把裤腰拉了上来,否则他的小老弟就要被看到了。
老天奶!
这才是真的神经病,跟季云添相比,傅晏礼真的正常多了。
江寻恨不得抄起角落里的拖把往这姓季的身上一顿狂砸。
季云添余光里扫了不远处盯着拖把目露凶光的江寻,嘴角微微牵了牵。
他不慌不忙地拉上裤腰,系上皮带,随后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干净修长且透露着病态苍白的双手在水龙头下细致地清洗着,季云添抬眼扫了眼面前的镜子,里面倒映着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角落里,握住了拖把的木柄,一双小狗眼微微狭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季云添收回水龙头下的双手,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突然问了句:“小寻,你觉得我的怎么样?喜欢吗?”
“……”江寻脸色非常精彩,谁他妈要看你的了!老子还怕长针眼呢!
骚不死你!
“季云添,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把你的豆芽菜割下来喂狗!”
撂下狠话的同时,江寻用力把手里的拖把往季云添的方向扔去,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离开了洗手间。
季云添反应迅速,动作灵活地往旁边退了几步,这才堪堪躲过了杀伤力极强的拖把。
他轻笑了出声,到底谁才是豆芽菜啊,小可爱。
季云添掸了掸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