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灯光明亮,丧彪乐呵呵地在客厅里追着一个皮球玩,白色毛茸茸的身体跑起来一颠一颠的,追着球上窜下跳,不亦乐乎。
两个主人都不在,可怜的狗崽子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
过了会儿,它就玩累了,趴在地毯上抱着自己最爱的兔子玩偶,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休息。
又过了会儿,丧彪觉得无聊了,于是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江寻的房间门口,站起来用两只前爪扒拉着门板。
“嗷嗷嗷~”
然而,里面根本就没有动静。
丧彪委屈地哼唧两声,又屁颠颠地跑到了傅晏礼的卧室门前扒拉。
突然,萨摩耶的两只耳朵立了起来,一双圆溜溜的狗眼倏然睁大,因为它又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傅晏礼你大点力气啊,这是按摩又不是挠痒痒!”
“好。”
“啊!疼!你这也太用力了!轻点儿!”
这回丧彪只是惊讶了一会儿,已经很淡定了,它慢悠悠地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小兔子玩偶。
因为它知道就算再怎么嗷嗷叫唤,主人都不会出来的。
丧彪甩甩脑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他只是一只小狗,听不懂人类的话。
夜半三更,狗都睡了的时间里,主卧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傅晏礼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他刚抱着江寻从浴室出来,身上沾了水珠,长裤也湿了一半。
男人抬手随意抄起额前潮湿的碎发,露出的英俊冷厉的眉眼间是得到满足后的放松惬意,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但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愉悦的气息。
门前的地板上趴着一坨白色毛茸茸的大团子,挡住了出路。
傅晏礼抬脚往丧彪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嗓音里透露着几分散漫的慵懒:“回窝里睡。”
睡得好端端的突然被打扰,丧彪不满地叫了一声,但看着自家主人那气场强大的模样,气势又弱了下来。
它抬眼往卧室里瞄去,什么也没看到,但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狗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趁着主人不注意,丧彪连忙扑腾着小短腿灵活地往里面跑去。
它只看到灰色的大床,床铺凌乱,被子里似乎裹着一个人,地板上还躺着几件衣服。
丧彪直往垃圾桶的方向奔去,因为垃圾桶里奇怪的味道最重。
然而,才刚跑到一半,它命运的咽喉就被扼住了。
傅晏礼把好奇心太重的狗子抱起大步往外面走去,修长匀称的手捏住它的嘴筒子不让它发出声音,以免吵到床上睡着的江寻。
实际上折腾了一晚,江寻早已经疲惫不堪了,陷入了深度睡眠,这点动静压根不会把他吵醒。
把不老实的丧彪关进它的别墅里,傅晏礼这才转身折返回卧室。
床铺有些脏乱,已经不能睡了。
他把睡得格外安静乖巧的江寻抱起,随后来到了另一边江寻住的卧室,把人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傅晏礼弯腰在江寻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吻,随后起身离开房间
夜半三更,这个时间点,繁华的大都市也已经陷入了休眠。
傅晏礼拉开露台的玻璃门迈步出去,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栏杆前,拿起一根香烟衔在唇边,随后掏出金属打火机,随着一声脆响,一串淡蓝色火苗燃起。
男人眼眸微垂着,将衔在唇边的香烟点燃,修长的两指间夹着香烟,缓缓吸了几口。
白色的烟雾在露台里弥漫,火星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手里的香烟只